“少年人不知轻重,吃点苦头就好了。”
曾安和张程都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方淮安与他们二人为伍,从那日后就远着江暮寒了。
江暮寒倒是乐得清静,唯独就一点,陈平这性子也太墨迹了!每日有无数的问题跟她探讨,她烦不胜烦,干脆熬了个通宵,写了本注解给他。
陈平如获至宝,每天捧着书如痴如醉的看着,这才放过了她。
“这人如此不自觉,少爷何必对他这么好?”琼枝气不过,离着府试也没多长时间了,这人每天天不亮就来找江暮寒,待到三更才回去。
江暮寒睡不好,人都瘦了。
“不过是好学罢了。”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人,江暮寒都会给予一定的尊重。
陈平反常得明显,另外三人也看在眼里,听闻他把江暮寒的注解当宝贝,张程都气笑了。
“这世上的蠢人怎就如此之多?书院的讲义不看,反而去相信江暮寒?”
曾安也摇头:“江暮寒是有些才学,可还是个半大孩子……陈平怎就如此糊涂。”
“糊涂?我看他是疯了,三年不中,狗急跳墙了吧!”
他们两人对这个注解嗤之以鼻,方淮安却记在了心里,特意去找了陈平,回来后就将自己关了起来,再没见过另外两人。
对此那二人也见怪不怪,方淮安在书院时就是如此。
五日后,江暮寒一行人顺利抵达京城,入住了云来客栈。
科举之前,学子对吃住之类的很是看重。云来客栈作为老字号,又离考试院的位置很近,自然作为学子的第一选择。
离府试开考仅剩三日,这边挤满了京中各地的学子,热闹非常。
江暮寒一行人来的时候安静,也没引起什么大波动,没想到晚间就有人将帖子送到了他们手中。
“云来会?”
“是的,公子有所不知,云来客栈会有如此多的学子光顾,多半都是因为这云来会。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明日会有大儒莅临云来客栈,与众学子探讨学问,您既是来参加府试的,莫错过才是!”这客栈的小二口齿伶俐,只一双眼睛不住地留在江暮寒身上。
此番参加府试的人中,竟然有年纪如此小的?当着难得。
“多谢。”江暮寒关上门,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那小二又来敲门。
“公子,云来会已经要开始了,您再不动身可就要晚了!”
“小哥。”琼枝拉开了门,轻笑道:“不必叫了,我们少爷还未起身,这云来会就不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