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宴淮告知了江暮寒的,江暮寒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这件事情里,谁做的局,谁得的利,都不重要了。
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昏招。
企图用秦月茹的终身大事来绑住秦家,秦家便能断掉与秦月茹的来往,以此来回敬。
这等做法,别说是拉拢了,甚至是在往开罪秦家的方向去走。
布局之拙劣,用心之险恶,只纯粹地害了秦月茹一个无辜的女子罢了。
“今日太后设宴,还邀请了太子、太子妃以及秦侧妃,你与他们皆不是一个阵营的,可得要小心才是。”马车上,宴淮嘱咐了江暮寒几句。
他是奉了太后之命,来接江暮寒去宫中的。
太后本就欣赏眠山,也曾说过会时常叫她入府,今日让她入宫,倒也不奇怪。
江暮寒微颔首,只道:“太子仁厚,不会为难于我。”
这话说得很是准确。
她忽然入了宫,出现在了太子面前,太子对她的态度亦是极为温和,甚至还道:“祖母跟孤提起你不是一次两次了,都说你画技超群,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若得空,可时常进宫来陪太后才是。”
“若是觉得进宫不方便,孤可以将东宫进出的腰牌赐予你。”
“谢过太子殿下。”江暮寒欠身,却并未应下。
太后却很是高兴,只笑道:“太子是个孝顺的,凡事都顺着哀家来,只不过眠山她忙,哪能日日入宫来陪我这个老太婆。”
江暮寒忙道不敢。
她少言寡语,态度也不算热络,甚至不比一般的臣子恭敬。
但太后惜才,看她是哪哪都顺眼,江暮寒的沉默,也成为了她赏识的点。
“快些坐下吧,瞧瞧看,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说。”
江暮寒落座后,却是正好坐在了秦月茹的身侧。
说来,她数月前还见过对方,那时秦月茹潮气蓬勃,瞧着生趣盎然,仍是一副天真烂漫模样。
如今不过寥寥数月,却已是物是人非。
秦月茹梳起了妇人发髻,面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眉眼间却没了从前的骄傲恣意,反而瞧着郁郁寡欢,桌面上的菜,也不过略碰了几下,便停了手。
“茹儿怎么吃的这么少?”这事不仅江暮寒注意到了,太后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