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反应不是假的，应该是条件反射。可是，他马上意识到什么，口中的那个称呼并没有呼喊出来。
顾江马上明白这种态度应该是对瞻浅川的，他想这个军长十年前应该也是倪波建那个年纪，也就是说他可能曾经是瞻浅川的手‌下。
顾江对军长点了点头，马上退开了。
在会场周围转了一圈，顾江才在角落里看到了将‌他喊来的司徒静。
司徒静的眼圈有点红，为防被顾江看出来，她狠狠地眨了几下眼。顾江沉默着没有说话，无奈地又退远几步。
司徒静也知道瞒不过，只得抱怨道：“我最讨厌白色和菊花了。”
司徒静现在还能想起她小时候，经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见一次白色和菊花。这两样东西一出现，就意味着她就要失去一位喜欢的师门长辈。
将‌那些沮丧的回忆从脑中赶走，她司徒静又是一个能干翻各种妖物的灭妖师。
司徒静这才想起：“你怎么会想起来找我？”
顾江不知道他见到的争吵是不是隐私，就含糊道：“就过来避避。”
司徒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哦，那边又在吵了。”
看这样子，这种争吵发生已经不是第一回了，顾江想了想，试探着道：“是为了什么？”
“他们那些大兵实在是太死板了，什么都按照规定来。”司徒静感慨道，“不过，我也了解这些规定同样也是在保护他们自己，只是倪波建没有利用而已。”
司徒静见顾江有着继续听下去的欲望，知道可能之后也是由她告知顾江具体内情，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这个出现在静河市的异度空间进入的条件就是‘恶’，那些玄界军队派了一小队佩戴资格木牌探查情况后，发现这可能是他们无法处理的掌控者级别，就扯掉木牌离开异度空间，可是只有倪波建没有出来。”
他们重新调查进入异度空间的条件，发现这个条件“恶”不仅包括大恶还包括小恶，甚至还包括已经做过的恶。
别看倪波建他现在令行禁止，最后甚至因为对平民的军人天生‌保护欲和责任感，这点反而被钟平民利用杀害，他年轻时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未成年时因为喜欢古惑仔，纠结一批同好天天打劫他们对头学校的学生。十八岁那年，他的玄学天赋被检测出来，就被特招进了玄学军队，经过两年的训练和任务，倪波建早就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位正直且有责任的玄界军人。
可即使这样的他，因为年轻时的小恶，符合这个异度空间的抓人规则，因此无法脱离。
“这个空间的必死规则是什么？”顾江问到最关键的一点。
“必死规则就是同一批抓进异度空间的人可以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
顾江没想到听到一个这么矛盾的必死规则，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静冷静道：“意思就是其他人都死了，存活的那一个就能安全脱离异度空间。”
“这个异度空间已经抓取了几波人？”顾江马上发现了这个异度空间最大的危害。
“你也发现了它在不停地制造杀人魔投放现实世界，异度空间的的范围包括了整个静河市，它悄无声息地在隐秘角落里抓取、放出一个人很‌难排查出来。事实上，异界管理部门也没法马上找到那些早就隐入人群中的幸存者，也不知道他们哪一天会突然解锁封印的杀戮欲望大开杀戒。”司徒静仔细看了顾江一眼，也不知道为何异界管理部门的老人都这样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