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可不能这样,咱们两家之前可是订过娃娃亲的,你不能家里条件好了就悔婚吧,再说了,那两姐妹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她们是天煞孤星,专门克死男人的,难不成你想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像她们之前许的夫家一样英年早逝吗?”
刘婶的堂妹之前嫌弃刘婶家穷,已经十几年没有登过门了,可她现在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刘婶家天生欠了她一样。
刘婶家的宅子还没有建好,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一大家人还住在原来的两间老房子里,这种狭窄的环境让堂妹皱起了眉头,她一屁股坐在了刘婶家的新枕头上,还用上面的枕巾蹭了蹭自己的脚底板。
这种行为在农村是极具侮辱性的,代表要把对方的脑袋狠狠踩在脚底下,只有对待世仇的人才会这么做。
刘婶一把将那条枕巾抢了过来,顺手用枕巾在这个堂妹的脸上抽了一巴掌,让她好好闻一闻自己鞋子上的臭味。
堂妹知道刘婶的意思,可她又不是直接动手打的,让这位堂妹有苦说不出,只能先把这件事暂时咽下去。
“姐,我可是为了你好,拆了娃娃亲,可是要短命的,这可是咱们老家的规矩,你不会是嫁了人连自己家的规矩都不记得了吧?”
堂妹本来想给刘家的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反而先输了一局,失去了气势。
她自然要把自己的主场找回来,只要刘婶的做法不和她的心意,她就要诅咒刘婶的两个儿子短命早死。
“我们两家什么时候订过娃娃亲?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恐怕连对方死活都不知道了吧。”
刘婶看到这个堂妹就满脸怒气,有一年刘婶的大儿子得了重病需要钱到县里看,所有的亲戚都借遍了也没凑够钱。
那个时候嫁的最好的就是这个堂妹,没想到她听说刘婶是来借钱的时候居然一毛不拔,还把她赶了出去。
那个时候有不少亲戚都骂这位堂妹凉薄,她为了洗清自己就到处跟人说是刘婶家在骗钱,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刘婶的儿子只是得了一个小感冒,根本不需要送到大医院治疗,只是刘婶想盖新房才用这个理由骗大家的钱。
原本拿钱出来的亲戚都反悔了,纷纷跑到刘婶家门口要账,她大儿子的病自然也没看成,幸好这个孩子吉人天象熬了过来,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不过这件事也成了这位堂妹认定刘婶家骗钱的有力证据,还到处跟亲戚说,幸亏自己当时英明,及时拆穿了刘婶的把戏,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亲戚钱受骗。
冲这件事,即使这位堂妹再登门,刘婶也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姐,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忘了咱俩结婚之前就说好了,要是将来我们一个人生儿子,一个人生女儿,就结为亲家,那个时候你都九岁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堂妹强词夺理,拿小时候扮家家酒时说得话硬逼着刘婶答应这门婚事,而她的两个女儿看到刘婶家的三套大宅院时,眼睛早就放光了,看到刘婶不同意,干脆坐在她的家门口,又哭又闹,好像刘婶家的两个儿子始乱终弃。
“姨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这样让我们两姐妹怎么活呀?很多年前就定好的亲,现在又不要我们,那我们只好去跳湖了,到时候你就是杀人凶手。”
这两个外甥女深得自己母亲的真传,胡搅蛮缠的功夫更是青出于蓝,幸好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刘婶家的为人,如果是让其他不明原因的人听到了,恐怕还真的要各打上五十大板。
“堂妹,小时候说的话你觉得都该算数是不是?那你说的话算不算?”
刘婶好歹跟了白美溪那么长时间,对付这类毫不讲理的泼妇,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既然这位堂妹把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话当做承诺,那她自然也要让这位堂妹好好履行一下自己儿时承诺过的事情。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小的时候我就说要跟堂姐你做一家人,现在听说你的儿子要娶亲,我立刻就把两个姑娘送过来了,谁像你一样,自己定过的亲事都想反悔。”
堂妹梗着脖子,心里底气十足,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今天刘婶不答应,她明天就去翠微和翠芳家的村子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养出的女儿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到时候看看他们家的人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