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这两幅画是什么人画的!”白美溪展开了画轴顿时被里面的内容惊得瞪大了眼睛,在这幅画的落款处居然写着唐伯虎三个字!
并且这两幅画的笔法飘逸自然,气吞山河,人物线条的勾勒也是一笔完成,中间没有任何断点和修补,这种一气呵成的绘画方式,的确是唐伯虎特有的。
唐伯虎的画有多少价值白美溪自然心知肚明,他的画传世的很少,基本都收进了博物馆,在现代社会的拍卖市场被当做熊猫一级的国宝,世面上能看得见的画至少价值千万以上。
这么有名的画家,就算是普通人也听说过一二,梁婆和她的妹妹都来自大户人家,一定知道唐伯虎画作的价值。恐怕这两幅画就是她们多年以来的传家宝,现在时运不济,手里缺钱才想拿出来典当。
白美溪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觉得自己买不起这两幅画,更何况她对画作的了解并不多,万一是赝品,她将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这两幅画也是我妹妹家的老头子画的,仿照的是唐伯虎的美人图,两张都是赝品,不过仿得很像,很多收藏大家都看不出来,当做真迹买了回去。”
梁婆不想欺骗白美溪,直接言明这两幅画并不是唐伯虎的真迹,她的亲戚在解放前为了生计做了不少名人的假字画,那个时候很多有钱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什么都不懂也敢在古玩店一掷千金的买字画,那些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让古玩店的老板和她的亲戚狠狠的赚了一笔。
可自从解放后,别说是假字画就算是真画也没人买了,她家里没卖掉的那些全都收了起来,等待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结果等了几十年这些画也没卖出去,现在全都等着白美溪翻身了。
“这些字画多少钱?”白美溪觉得这些字画仿制的不错,那位老爷爷不仅模仿了唐伯虎的绘画方式,还刻了印章,伪造了落款,既然以前能骗不少人,以后按照高仿出售,应该也不会亏本。
“自然是1块钱1平尺,这段时间你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收你太多钱。”梁婆十分实在,这些画如果以假乱真的卖出去,起码几十块一副,可她面对的人是白美溪,她不能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
白美溪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些画仿制得极好,就算以后放在屋里看看也是好的,她点点头,决定把所有的画都收下来。
“全部都要吗,我亲戚那可是有两百多幅呢!”梁婆的眼睛瞬间发出了一股亮光,200多幅画按照面积,她至少有60元的提成,这笔钱对她来说可是巨款,要是这笔生意做得成,再加上之前白美溪给的钱,她和小军明年的伙食费都不用愁了。
“这么多?”白美溪低估了这些画的数额,她本来以为梁婆手里只有三四十幅而已,两百多幅画加上小军收废纸的钱,还有给梁婆的提成,至少要七八百元,如果全都买下来,她手里的私房钱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是多了一些,不过你放心,这些画没有一张是重复的,你可是先看看画在做决定。”梁婆看到白美溪犹豫之后赶紧追加了一句,仿制画这种东西也是有市场的,按照她亲戚家里的规矩,任何一副画都不能临摹超过三张,并且这些画必须在不同的地方销售,避免彼此之间互相干扰。
解放后,她亲戚把这些画收了起来,闲暇的时候又悄悄画了一些,因为没有销售渠道,他每张画只临摹一张,日积月累才形成了现在的规模。可因为临摹的少,才更容易以假乱真,只要收藏市场再次开放,白美溪一定会大赚一笔。
白美溪又看了看那两幅画,发现这两幅画的画纸十分考据,至少是上百年前的老东西,一点点的腐蚀做旧,在上面形成了一层淡黄色的岁月感。
而这两幅画的画轴更是讲究,深紫色的颜色透着一股贵气,白美溪用力握了一下,觉得那两幅画的画轴非常硬,很可能是小叶紫檀,如果是真的,光凭这个画轴,这副画的成本将来也能千百倍的赚回来。
“这些纸看上去很特别,跟之前的画作不一样,是经过了什么处理吗?”
白美溪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梁婆,她之前仔细看过老爷爷的画作,那些画作虽然不错,可纸张非常普通,就是一般店里都能买到的宣纸。装裱在了一副画轴上。那个画轴的质地也很一般,与今天看到的东西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仿制画跟一般的画作不同,不仅画法要仿制,连纸张画轴也要看起来像那个年代的才行,听我家那个亲戚说,他们当初买这些东西就花了不少钱,要不然他们家的家产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败光了。”
梁婆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不断叹气,那个时候仿制画卖不出去,所有人都叫那个老爷爷停一停,看看局势再说,可他偏偏说现在正是大量囤货的好时候,背着他妹妹把家里的钱都买了木头和纸张,本以为过段时间就可以把仿制画卖出去赚钱,没想到之后的几十年都没转运,只留下一大堆不能变现的东西。
梁婆的话让白美溪暗中窃喜,唐伯虎的画虽然是仿制的,可那些画纸和画轴却是真的,就算不是唐伯虎时期的,至少也是明朝的东西,将来同样值钱。
“既然是这样的话,明天您就把画拿过来吧,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收下了。”白美溪思考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这件事,准备在自己的收藏事业上再加上重要的一笔。
“这样吧,明天你跟我去我亲戚那里,那么多画我自己拿也不方便,她在的话还能帮你讲讲。”梁婆让白美溪直接去存画的地方取货,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