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番辛苦,在快四点钟的时候才赶到红罗村,赶巧的是,天还阴了,让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有些昏暗,这让我心里更有些压抑。
本来村子里还有村民走动,村口更是坐了一堆闲扯的汉子,但看着警车到来,他们很奇怪,全都扭头往家里走,让这村子一下变得冷清清的。
我心里不舒服也觉得好笑,心说我们是警察又不是鬼子,过来做个调查而已,至于这样么?
刘千手招呼我俩下车,还说我们就从村头往里走,沿途敲门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热心村民。
我们也没特意选,在经过第一户时,我先跑过去砸起门来,我用的力道不轻,把门砸的砰砰响,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好像说这户主出门了,或者睡下了一样。
我扭头看着刘千手,刘千手无奈的一摇头,把我叫了回来。
我们又随便找几户,结果一个样儿,杜兴看不下去了,想踹门强行进一家,但我劝他几句,他真要这么做,我们做调查的味道就变了。
这样走了不久,我们又经过一个屋子,这屋子看起来跟一般村民家的房子不太一样,房门上贴着鬼怪像,房檐上还挂着一个幡布,我估摸着,这户主该是玩巫术那类人,也就是俗称跳大神的。
我们不想跟这类人打交道,但他却主动招惹我们,突然间,这屋子门开了,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慢悠悠走了出来。
要我说,他太能得瑟了,俩眼珠子往上翻翻着,双眼中全是眼白,嘴还特意东咧一下西咧一下的,拿出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儿向我们靠了过来。
这男子说话也邪乎,围着我们转了一圈,称自己是村里的狐仙,让我们这几个小警察赶紧回去,不然守护村子的恶鬼会过来缠住我们。
我真不知道该咋评论他了,他平时装神弄鬼的也就算了,有些愚民也真把他当回事儿,可我们仨能信他的鬼话?杜兴再也忍不住,甩手一巴掌,给他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爷们哪料到我们能这样,冷不丁捂着脸都愣住了,不过他也没那么好欺负,扯着嗓子喊了句,“打人啊打人!”
我就担心这个,怕他成为一个导火索,把村民暴动的情绪搅合起来。尤其他这一嗓子还真有效果,周围好几家的门口都咣咣想起来,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村民都站在门口了,只要有一个带头的,他们就会一涌而出,或许还会拿着扁担或扫把儿这类的,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留意四周,本能下我还摸向了腰间的手枪,不过随后我又硬生生制止了掏枪的动作,对付村民不是对付歹徒,不管他们拿啥武器,我们作为警察,绝不能用枪来反抗。
杜兴打了这一巴掌后,整个人也有些放开了,他跟我想的不一样,真敢玩大的,他伸手一推,把眼前这神棍推出去老远,又把双枪都掏出来,对天砰砰打了两枪。
这枪声不仅刺激到我,还让那神棍哆嗦两下,也亏得他忍住了,不然腿一软还得就势跪在地上。
我现在有些紧张,怕杜兴的枪声会把村民情绪彻底激发出来,但我是真不了解这类刁民,杜兴这两枪,再配上又吼了几嗓子,反倒把他们吓住了。
尤其那神棍,缓过劲来后也别说什么狐仙附体了,撂下一句话说我们死定了后,就跟个兔子似的嗖嗖往家里逃,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又拿个桌子把门顶的死死的,生怕我们找他麻烦。
一场眼见的冲突就这么无声的被平息了,我一时间有些退意了,心说我们不如就此回去吧,这红罗村的刁民果真不好惹,我们回到警局再做计较,。
可刘千手突然笑了,他跟我想的截然相反,还跟我俩强调说,“枪狼做得好,趁着现在这劲儿,咱们赶紧找一家做调查。”
说完他还四下打量起来,正巧有户人家的窗户那儿,有个脑袋往外瞧着,看刘千手望他,这人还吓得缩了回去。
但刘千手就相中他了,指着说,“就这家了。”
我们仨凑过去,这次轮到杜兴敲门,他上去就一脚,不过他掂量着力道,并没把门一下踹开,只是踹的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