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手把车停到路边,跟我一起举枪下了车。
那笔贩子‘挺’害怕,看我们一脸苦瓜样儿。
现在不是审讯的时候,刘千手招呼我拿出手铐子,先把他逮捕再说。
一切看起来没啥问题,我也把枪收了,又拽出手铐子向他靠去。但这时候,怪异来了。
那个一直没出现的乌鸦,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而且速度特别快。
我发现我小瞧这黑鸟了,它才是具备‘性’格分裂的特征,要不是体型小,跟猛禽都有一拼。
它嗖的一下扑到我脸上,拿爪子‘乱’抓起来。
我发现自己‘挺’大一老爷们儿,今天丢人丢大发了,跟一小破鸟打起来了,而且我竟然打不过它。
黑乌鸦本来奔着我眼睛去的,我吓得用手护住了,它‘乱’抓几下又一展翅,飞到我脑顶上去了,用它那俩爪子,使劲撕扯着给我做新发型。
我用枪抡它几下,但都被它躲过去了,我又想过开枪,但问题是它跟我脑袋几乎是贴着,我这一子弹要是出现啥偏差,我脑袋就得开瓢了。
这一耽误,那乌鸦又施展绝活了,它诡异的怪叫着,使劲扇起翅膀来。
在它翅膀带动下,一股甜风钻到我鼻孔里。我一下反应过来,心说糟了,这是‘迷’‘药’。我急忙憋住气,怕自己被‘迷’晕了,但已经晚了。
其实就吸那么一小口,我整个人就晕乎上了,眼前跟多了一层膜似的,所有东西都‘迷’‘迷’糊糊起来。我脑袋状态也不咋好,里面跟灌水了一样,昏昏沉沉的。
我不受控制的傻笑起来,甚至双手还垂了下来,大有任由乌鸦随便欺负我的架势。
那乌鸦就瞄上我的眼睛了,它站在我脑瓜顶上,就势往下啄。不得不说,真要被它得手了,我保准成为一个地道的瞎子。
刘千手帮了我一把,他砰的开了一枪。
按说枪声很响才对,可我一点这方面的感觉都没有,还觉得这枪声很温柔,听着很舒服。
这枪很准,一下把乌鸦打死,尤其从乌鸦身上喷出的血,顺着我脑顶上往下流,乍一看,我的面目相当狰狞。
刘千手又往我身边冲,想看看我咋样了。而在我眼里,冲过来的哪是什么刘千手,就一‘女’子,只是这‘女’子的头发‘乱’蓬蓬的,想刚睡醒一样。
我真被‘迷’‘惑’了,看着刘千手竟然来了一句,“嘿嘿,大美妞。”
刘千手的“回答……”相当给力,他没接话,反倒对着我脖子切了一下。我眼一晕,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慢慢睁开眼睛时,已经不是这场景了,眼前是一片白,白墙白屋顶的。这是医院病房。
而且还没等我四下看呢,有两个人凑了过来,一个是刘千手,一个是杜兴,他俩都冲我笑。
我是没想到杜兴会出现,尤其好一阵子没见,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