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拍了拍曹化淳的肩膀,“曹大伴切莫如此,随我难逃一路艰辛,朕都记着呢。他日名垂我朝修史,定是我明朝第一贤宦。”
曹化淳摇摇头,“第一贤宦当属王承恩,奴才比不了。奴才只希望这幅残躯,能见证我大明的中兴,便是最大的荣幸了。”
朱慈烺笑了笑,“会的,中兴就在眼前,这老子身子骨,可要坚持住啊。”
曹化淳拍了拍肩膀,做出几分硬朗的姿势,“奴才撑得住,撑得住。”
朱慈烺看了眼自己的老姐,见到老姐一直闷闷不乐,便上前道:“姐,您这是怎么了?”
“让气的?”长公主没由来的道。
“老姐,这话怎么说的?我又怎么气了?”朱慈烺委屈道。
“哼,怎么气我,心里不清楚?”
“弟弟委屈的很,弟弟每日里辛苦处理政务还不忘看望老姐,老姐还这么说我。”朱慈烺撅着嘴,一脸不满道。
朱慈烺尚不满二十岁,平日里总是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不知道有多疲惫。
也只有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才能露出他的疲惫和青涩。
往日里,朱慈烺只要朝着朱微婥撒娇表现出自己弱小的一面,自己的老姐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只是今日让朱慈烺失策的是,自己的老姐依然不给自己丝毫的好脸色。
反而黑着脸说道:“哼,别跟我使这套,姐的心上人让一个草原的丑女人给抢走了,不想办法教训她,还亲自来微问她,有这样做弟弟的吗?老姐的心都让伤透了。”
朱微婥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
只是让朱微婥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这件事情,朱慈烺却格外的坚持不论如何朱慈烺都要来看看这个女人。
朱慈烺摇摇头说道:“老姐,错了,对于徐梁哥是否喜欢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来看望她,这件事情我是对的。”
“哼!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今日若是说不出个缘由,别怪老姐不客气喽!”朱慈烺拍了拍自己的铠甲,一脸凶狠相。
朱慈烺看向南方,眼眸深沉,“这正是徐梁哥的高明之处,大将军领兵在外,又控制了南京,咱们行在初立,人心不稳很多人都担心徐梁哥拥兵自重,所以他这才留下独子,不论如何质子在咱们这里,外人还能说什么?要我说,咱们大明江山倾颓,最辛苦的还是徐梁哥,为了大明朝,他连这一点儿都想到了,作为帝王我都为他委屈。”
听闻此言,朱微婥也一脸的深沉。
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只是每当想起这个女人跟徐梁在一次欢好的场面,自己心里就格外的嫉妒。
自己公主之尊,都没有机会跟徐梁在一起。
想她一个败兵之将,却拥有了徐梁,这让她如何不感觉到委屈。
朱慈烺看着一脸颓丧的姐姐,笑着说道:“老姐,不必如此,徐梁将来是要列土封疆做王爷的,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一个王妃是少不了的,将来们的孩子,我还要认他做义子,让他入我皇家玉蝶,做亲王,这样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谁还能把比下去不成。”
朱微婥这才露出了些许微笑,对朱慈烺道:“这才差不多。徐梁为我大明辛苦了半生,切莫委屈了他,还有他手下的将士们,姐姐希望莫要学先祖大开杀戒,要给他们留下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