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居高临下,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几句飘上来的话。见这些悍将一个个没有丝毫骄狂,即便打了胜仗也总是找自己的疏漏,心中颇有触动。只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说了什么,似乎一下子就让这些来领罪的将校振奋起来,又呼啦啦一群人往外跑去,看着让人心里好奇。
“曹化淳,跟上去看看,那边怎么了。”朱慈烺下意识中感觉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倒像是一群狐朋狗友约着去喝酒听曲一般。当然,不管是军国大事还是陛下和将士们的私事,朱慈烺都非常好奇,他非常好奇徐梁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的。
曹化淳只得再次跟了出去,老迈的身躯没跑几步就喘息不止,汗流浃背。到了门外,只见大股骑尘还飘荡在空中,马蹄声却已经远去了。
徐梁自己也有些兴奋。
这个游戏虽然是取材于美足球,但场地规划和规则制定又都是出自他的主意。这种制定规则让人游戏的感觉,充分满足了他自己内心的乐趣。
出了藁城,徐敬业和冯先奇分别驰回自家营地,挑选军官出来玩这个新游戏。阎应元只带了一队亲卫前来,便跟着皇帝和高燕进了一团的营地。李岩其实对这游戏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徐梁没发话,他也不想扫兴,便只得跟着。
“参谋长!召集所有藤牌手,着甲!”高燕率先进了营中,叫道:“还有那谁!去给我找块空地,画个八十步宽,一百二十步长的方阵。。”
几个营属工兵在脑中一过,以为又是一个铅球训练场,飞快地的推着丈量步车往外跑去。
藁城没有校场,练作训都在城外的平地,要找地方倒是简单得很。
军中有些橡胶,本来是用来制作研究车胎的,被徐梁一声令下,做成了一个一点儿内胆都没有的纯粹的橡胶球。
不一会儿功夫,徐敬业和冯先奇带了乌泱泱一片人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踢场子的。
高燕也连忙对手下精锐面授机宜,跟他们讲了大概规矩。只等场地画好,众人涌向场地,果然是闲得发慌看热闹的居多。
“谁先来?”徐梁问。
“我!”高燕和徐敬业异口同声抢道,“咱们今个儿就看看陛下说的这功夫足球怎么个玩法。”
徐梁道:“各条十一人出来,都得穿甲啊!起码一层铁甲。”
高燕直接派了藤牌手上阵,看来是准备好将这个游戏当角觝来玩了。
徐敬业没有马上派人,倒是跟卫宽商量了片刻,结果从队伍里选出的人胖瘦不一,领头的是个上校营帐,皮肤黝黑,就跟墨水里捞出来没洗干净一样。
正是阎东山。
高燕见二团上了个上校营长,毫不迟疑地将自己手底下的营长换了上去,绝不肯让对方用军衔来压人。
这倒霉催的营长听了大致介绍,也是跃跃欲试,上前站定,就如领队一样。
徐梁走到两队中间,亲自充当裁判。
上半场是从东往西攻,由高艳芳开球。只见这熊一样的家伙踢着球猛冲,使得徐敬业不得不在场边狂喊,让阎东山带人抱住他。
当前公布出来的规则是:禁止攻击要害。
其他一切动作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