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带似是受了损伤,说话声音粗哑不堪,带着嘶哑,低低的。
自称程浊哥哥的人,却因为他开口说的话,生气了。
他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给他讨回公道般,面目有些憎恨的瞪着穆然:“你知道他是谁吗?”
穆然被他过于放大的恨意,搞得有些怔愣。
他抿抿唇,不说话。
男人冷呵着:“他曾经是你身后保护着人的,最好的朋友!他是学唱歌的!可是他的声音,却被他给毁了!”
穆然一瞬间僵在了原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好看眼睛的男人,眉宇间凝着浓浓的悲伤情绪。
他的声音,近乎动物低声嘶鸣般,乞求着男人:“我们走吧,好不好?”
男人嘴唇颤抖着,终是不再说话,转身带着他走了。
走到门口,男人脚步停了停,偏头对穆然低声说了句:“你最好早点离开他。”
门被关上,似是也隔绝了门外的光光。
太阳才刚刚升起,房内被阳光充足的照射着,可穆然却只感觉到无尽的寒凉。
手中端着的粥,还在散发着热气。
穆然将餐盘放在病床旁。
一直没有开口的程浊,轻声的道:“雪儿,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程浊睫毛微微颤抖着,静静等着穆然的“不相信”。
然而,穆然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却是说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相信。”
程浊手指微颤,刷的抬头,有些惊愕。
为什么,会说相信?
若是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弟弟,若是把我当成朋友,不是应该说……不相信吗?
不是应该没有条件的选择相信我吗?
程浊手指抽搐弯曲着,瞳仁震动摇晃着。
穆然轻叹一声,坐了下来,低语着:“我相信他说的话。但我也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