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听了十几遍之后,我对穆弥山说:“可以把声音稍微调小一点吗?”
她不理我,脸上带着‘听不惯就滚’的烦躁表情。
我拽拽她的袖子,带着渴求与期待,向她寻求帮助,“一直听却没有办法得到灵感的话,我想试一下其他方法看看有没有可能会突然想明白什么,而且你已经听了一上午了,稍微休息一下,正好分十分钟时间给我也不会耽误什么,这样可以吗?”
怪不得习仆会给我这个案子,他知道卫孺会让我和穆弥山交流,而穆弥山正在处理这个案子。
穆弥山思考一下,调好声音,把两个听筒都给我,又敲敲打打几下,旁边的屏幕上显示出十分钟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想要抓住的声音总是在刚听到的时候一闪而过,仿佛要再小一点才能听得见,但是再小的话,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就会听不见。
但是,但是,我为什么要听其他人的声音?有些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屏幕,屏幕里是我与我身后倒影——一个小孩子,旁边坐着另外一个小孩子,身后是一堆大人。
猛地睁大眼睛,耳边适时响起女孩的尖叫,就在那声音之下,就是那个声音,在那后面藏着另外一个女孩的尖叫。
“卫孺!”我将耳机拿下,跑到门口喊卫孺。
“57年那个案子,奉东村的那个,村里当时有女孩吗?”
“有户口的那种——”
卫孺将视线投到拿着厚厚的书在看的女人身上。女人说:“女孩没有,男孩有三个。”
“有处在变声期吗?”
“两个。”
“还活着吗?”
顿一下,女人看向穆弥山道:“穆弥山,你查……”
在我跑到房间门口喊卫孺时,穆弥山就开始敲敲打打,奉东村所有人现在的情况她那里一直在更新并保存,而根据我的描述把相应资料调出来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此时,两台电脑的显示屏上正显示着两个陌生男人的资料。
“谢谢。”双手合十对穆弥山表达感谢后,我转身看向显示屏。
两人现在都是已亡状态。
一个死于1990年4月3日,一个死于2017年6月1日。
查是查出来了,但是我不太明白查这个的用意是什么,“奉东村的凶手应该已经死了?”
“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