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刑太监难道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太监威逼珍美人自戕”婉昭媛惊叫出声。
莹妃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个时辰,皇后娘娘传人,带竹板子,就是说,并没打算避讳什么。若真是发现手下人是旁人的眼线,何必正大光明的让掌刑太监过来在自己宫里,关上宫门,想怎么拷打审问都行,还不会被皇贵妃发觉。”
莹妃说的有道理,婉昭媛点了点头,但随后又皱着眉问。
“皇后娘娘虽然平日严格些,但一直待人宽厚。连夜传掌刑太监,连天明都等不到,也一定是生了大气。”
“明早是请安的日子,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莹妃淡定的很,她转了转手上的扇子,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连夜传人不见得是生气,也可能,是杀鸡儆猴亦或是敲山震虎。”
鲤鱼儿是半夜回来的,说东西已经亲手送到了樊小将手上,又告诉莹妃,说他到的时候,樊小将正在院子里罚跪,而且上身**,后背有被什么东西抽打过的痕迹。
“张将军让我带了这些回来,说一半送与莹妃娘娘,多谢娘娘费心,日后还要娘娘帮着筹谋。另一半,是给枫美人赔罪的。”
鲤鱼儿把身上背着的大包袱打开,里面放着四个木盒。给莹妃的那两个,一盒是各色玲珑玉器,另一盒是几支婴儿手臂粗的雪神。
枫美人噘着嘴,把另外两个木盒打开。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噗”的笑起来,许是怕莹妃说她,赶忙用手捂住嘴。
我伸着脖子看了看,两个木盒里面都是九连环、孔明锁、一类的玩具,样子精巧细致,用料不是赤金就是纯银,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可见有多名贵。
“原话是怎么说的”莹妃把盒盖盖好,笑吟吟的看向鲤鱼儿。
鲤鱼儿愣了愣,随后双手抱拳,头也低了下去。
“暗卫,不是寻常太监。我要听的是实话,不用你逢迎,也不用你帮人修饰润色。”莹妃收起笑脸,面色淡淡的。
婉昭媛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帕,样子十分紧张。
“属下知错了。”鲤鱼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听见他自称属下,而不是奴才,莹妃重新挂起笑脸。
“说吧。”她轻拍婉昭媛手背,婉昭媛无声的吐了口长气。
“是。”鲤鱼儿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挺直腰背,眼睛看着脚尖。
“属下去的时候,樊小将确实在院子里跪着。王将军府上地面都是青石铺就,樊小将的膝盖下垫着两个蒲团,张将军说,是怕伤了他的膝盖。”
“嗯。”莹妃点了点头,“这是对的。没得为了这些事,让他落下毛病。”
鲤鱼儿抿抿嘴,继续说道:“樊小将上身**,后背有十几条红痕。鼓起来越有一指高,但没破皮。”
“今日错不全在他,这就很可以了。王将军也好,张将军也罢,都传承了太傅大人的做法,小惩大诫,为的不是把人打坏也不是给自己出气,而是让他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