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
无人教他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好,何为坏。
他苟延残喘又所向披靡,睥睨众生百态,千疮百孔过后换来一道温柔:
“跟我走吧,你需要的是体面,而不是肮脏和杀戮。”
他以为他是救赎。
他一直这么以为。
直到那个人说:“陈白,你不欠我什么,你走吧,我也再不需要你。”
他又陷入了漫无天日的黑暗,桎梏如野兽,寸寸不可得。
“小白,以后哥疼你。”贺尧伸出手,笑意温柔,眉目入骨。
——题记
…………
贺尧第一眼见到陈白,首先注意到了他右手食指的纹身。
s。
一个犀利的英文字母。
像是人名的缩写,又像是一个人的代号。
贺尧抬了眼,探寻这个人,一张刚毅硬朗的脸,薄锐唇线,双眸千疮。
似一种看破红尘的创伤哀凉,眼底有惧,有悲,无恨。
贺尧觉得挺好玩的。
目测190的大个子,魁梧颀长的身材,又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在害怕什么?
“坐吧,先生。”贺尧揉了揉额角,打着哈欠。
这是他这个月接待的第16个病人,也是最后一个。
因为贺尧有规矩,每月最多接待16个患者。
这规矩,是他自己定的,无人敢反驳,谁让他是心理科室的掌中宝。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