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厅窗帘没拉。”
……
男人之间,关于上下这种事,原本就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界限,该有的东西大家都有,雄性荷尔蒙爆发的时候,征服欲谁也不比谁弱。
付竞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得窍,也许这种事每个人天性里就自带,到了一定年纪,听多了看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懂了。他没试验过,但学习能力强,昨天晚上被人那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给上课,他当零也不能白当。
只不过,林学长是个很温润的人,付竞见人又白又嫩的,心里就老忍不住生出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轻轻的,他来了,柔声一句疼不疼。
轻轻的,他离开了,大糙手在人的额头上抹把汗,又问一句疼不疼。
当零的林绪被这种轻柔缓慢小心呵护折磨得实在是受不了,紧闭着眼,憋红着脸,忍气吞声的自我奉献给付竞练手,连掐在人腰上的指尖在颤颤发抖,不知道是舒服的还是被气的。
一和零还是有区别的,付竞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过了那几分钟,付大爷就逐渐掌握了当一的快乐和幸福,也突然明白了林绪为什么“嗯”。
自己害臊忍着不发出声来,林绪不一样,林学长在床·上和在地上完全就不是一个人,连声音都变得奇媚无比。当主宰者时的林绪声音暗哑得发沉,被主宰时的林绪声音跟猫叫似的,勾得人心发痒,让他好几回都失了控。
林绪忍过那阵儿去后,自个扒着墙去洗澡,感动且欣慰的和付竞拥抱了一下,说了句“真不容易”。
对于一个连片儿都没看过的人来说,第一次就能做到付竞这种份儿上,确实不容易了。付竞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畸形成长,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问题,也包括在这种事上。
他早早就有了暗恋对象,早早就对林绪产生了亲密的想法,作为一个身体和心智早就成熟了的成年人,他甚至更荒唐的事都幻想过,可当时终归还是迈不过心里面的那道坎,林绪对他很好,好到让他自惭形秽,就像月亮掉到了沟渠,他没法不自卑。
当主导者的滋味挺新鲜,付竞也是能折腾,十点多了才完事,俩人洗完澡都快十一点了,原先说好的去阳台一起看黄昏成了窝床上摸腹肌,林绪要去买药,现在也不知道是给自己买还是给付竞买,反正挺着急的,付竞看着这人走路都有点困难,就让人装成外卖送,让林绪好好在家待着。
付竞站洗衣机前头,往里放着被罩和床单,神情认真的按照计量,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林绪靠在卫生间门口打量着他,忍不住勾唇笑笑。
“笑什么?”付竞回头瞧了他眼。
“被你贤惠到了。”林绪笑。
“这就贤惠了?”付竞乐了一声:“桌上的果皮收拾了吗?”
“收拾好了。”
“真贤惠。”付竞语气夸张的赞扬了句。
“别埋汰我了。”林绪笑了声。
“药到了吗?”付竞关上洗衣机去洗手。
“到了,拿到我屋了。”林绪给他递毛巾。
“一会儿我去拿,”付竞接过毛巾擦干了手,又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了,还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