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园祭之后,禅院朔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轨,唯一让他感到有些疑惑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他在回学校领取毕业证的时候,木村社长的眼神躲躲闪闪一副不敢正眼瞧他的样子。在试图询问无果之后,禅院朔就放弃了从木村社长的口中得到答案。
嘛,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禅院朔无所谓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水谷凌和山田梅暗中交流后满意的眼神。
至于禅院甚尔,他在日常生活中逐渐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气势后,完全在家中闲不住,又重新开始和高桥和彦一起进行悬赏任务。
高桥和彦:痛苦面具.jpg。这才休息了几天,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然而这其中除了禅院朔以外,根本没有人会理会他的控诉,禅院朔又是他根本接触不到的人,所以他只能每天跟着禅院甚尔“风里来,雨里去”。就算这样,他到手的钱有时候也会“消失不见”,至于是谁干的,我想也不用多说了吧?
高桥和彦每天暗自祈祷着能够脱离苦海,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猝死当场,结果有一天,他的愿望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
“这是个什么?”禅院甚尔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任务单,“这种东西给我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要个钱多的吗?”水谷凌一脸平静地坐在对面,手里拿着几张报表慢慢翻看着,好像完全没有被禅院甚尔影响到,“这就是这里面报酬最高的一个。”
“嘁。”禅院甚尔靠在椅背上,一脸不屑地说道:“能有多少钱?”
“一千万。定金五百万,任务完成后再付五百万。”
“…地点在哪?”
水谷凌一脸不出所料地看着禅院甚尔,伸手从禅院甚尔面前将任务单拿过来,“神奈川,地点倒是离东京不远,但是照这个描述,任务周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你确定要接的话,我一会儿就去跟少爷说一声。”
“…我说,你自从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瞒过小少爷之后,是不是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啊。”禅院甚尔一脸怀疑地说道,“你现在就像是个出门需要跟家长报备的小学生一样。”
水谷凌只当他是因为少了个威胁自己的理由而感到不爽,更何况禅院甚尔确实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心里有些不安。他还记得在给禅院朔送帝光中学的推荐信和入学通知书的时候,禅院朔就说过有什么事情“要给他一个心理准备”,他在当时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确实就已经保证了今后不会有隐瞒的事情,结果…虽然最后他发现禅院朔其实一直是知道的,他也没有对此感到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内心充满了惶恐…
…不管怎么说,报备是一定要报备的,这样也能让他感到稍微轻松一些。
禅院甚尔看着水谷凌的表情,觉得这家伙果然病得不轻,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压垮了,现在就要看小少爷能不能及时发现了…不,他一定会发现的。
想到这儿,禅院甚尔不知道为何忽然有点不悦,但是他又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禅院朔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一直以来都非常敏锐,只是偶尔会犯点让人觉得有趣的无伤大雅的小错误罢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禅院甚尔想不明白,干脆选择了将这一切抛之脑后,反正未来还会有很多的时间让他弄明白自己的想法,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
水谷凌在确认禅院甚尔接下了这个悬赏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去往了神奈川去完成这个“送钱来的”(禅院甚尔语)的任务。
这次悬赏金额比较高的原因在于他们需要保护的是一个有些名气的明星,而这个明星之前一直是一个普通人。若是就这样的话,他以后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平静地一路按照规划走下去,结果他有一次遭遇了意外,在极端的恐惧之中,他看到了袭击他的咒灵。而在赶来的咒术师祓除了这个咒灵之后,他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依旧频繁地遇到意外事件,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这才发出了悬赏希望能找到暗害他的人。
“你确定不是这家伙神经过敏吗?毕竟头一次见到咒灵那种恶心的玩意之后,有了什么妄想症也是正常的事情。”禅院甚尔脸朝着窗外打了个哈欠,满脸无趣地问道。
“调查的人确实在他的别墅中发现了咒力的痕迹,有人要害他估计是真的,而且我也调查出了一些东西。”说着,水谷凌示意高桥和彦从他身旁取走文件夹,把里面的文件展示给了禅院甚尔。
“利用明星的身份私底下将自己的粉丝约出来做一些龌龊的事情吗?”禅院甚尔挑了挑眉,“你说是与之有关的人的报复。”
“目前的猜测确实是这样。”
“真意外啊。”禅院甚尔看了一眼水谷凌,嘴里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理会这种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