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见了...”山田梅听到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不住地在成摞的纸上写着什么,等她把水谷凌带来的消息在脑子里转过一遍后,她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
“你说什么?!少爷不见了?!”山田梅”噔“地一声站了起来,椅子在她的激动的情绪和动作之下被她的衣角拉扯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山田梅双手拍到桌子上,身子大幅度前倾,一双眼睛死死地钉在水谷凌的身上,明明最近都是水谷凌在照顾着少爷,结果少爷失踪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现在才发觉,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水谷凌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他捏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今天早上我去给少爷汇报最近的进展的时候,门内没有应答声,于是我就推门进去,发现少爷不在房间里。”
山田梅咬着嘴唇,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禅院甚尔呢?你去禅院甚尔那儿看了吗?他在不在房间!”
“去过了,房间里也是没有人。”
山田梅稍稍地松了口气,随即脑门上蹦出两根青筋,“我就知道!绝对是禅院甚尔干的好事!那个家伙就不能干点人事!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这次不一样。水谷凌在心里默默地想,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如果少爷只是像平时那样被禅院甚尔拖出去的话,一定会提前告知或者留下字条,这次什么都没有留下,肯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如果...不,希望是我想多了。
果不其然,水谷凌不好的预感应验了,一天,两天,三天...禅院朔和禅院甚尔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递回来。山田梅整个人已经处在濒临暴走的边缘,脸色阴沉的吓人,笔落在纸上留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就差真冲出去把世界翻个底朝天。
水谷凌毕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还能勉强维持住冷静,甚至还能偶尔安慰山田梅两句,但看在他对那些听不懂人话的下属下的越来越重的手,以及越发狂躁的情报资金消耗程度和人员调动上,就能看出他其实也在崩溃的边缘,只是表面上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
就在他们忍不住要发动所有关系来找人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张纸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桌子上,拿起纸条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不用谢,下面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山田梅:......
水谷凌:......
“禅院甚尔!你想死就直说!”山田梅的怒吼声几乎要将整个房顶都掀翻,看她的表情要是禅院甚尔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别管打不打得过,她都能直接上手和禅院甚尔大战三百回合。
水谷凌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禅院甚尔会在这个地方摆了他们一道,而且居然还特意写了张纸条来挑衅...不,这不是挑衅,这分明是嚣张的炫耀!他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好像浸在墨汁里,显得分外可怕。
水谷凌沉着脸,对着在门外阴影处等候着的人轻轻点了下头,等那人消无声息地离开后,他默默地记下了电话号码,准备等天亮就立刻打过去问清楚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就凭禅院甚尔那个家伙,连自己都养不活,能照顾得好少爷吗?
山田梅和水谷凌在这边忧心忡忡地担心着禅院朔的安危,禅院朔和禅院甚尔这几天倒是过得...还算不错?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家后的第一步就是带着禅院朔去弄了个假身份,然后不知道从哪找到了黑中介直接租下了一套公寓,顺利得让禅院朔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然后,禅院甚尔直接带着禅院朔去了商业街,准备吃点好的庆祝一下他们成功离开了禅院家...顺便买一下手机,最后不负众望的成功地把自己的钱...自己打劫来的钱花了个精光。
禅院朔怀着一种“我就知道”的心情,满头黑线地拿出钱包付了打车的钱,扭头看见禅院甚尔盯着商店橱窗展示的酒瓶若有所思,于是,他选择走过去踩了禅院甚尔一脚。
这点力道对于禅院甚尔并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故意地表现出吃痛的表情,有些诧异地看着禅院朔,似乎在问他在干什么。
“别装了,二十岁之前不能饮酒。”禅院朔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踩痛他,所以直接拽着禅院甚尔的袖子把他从橱窗前扯走,“要出具年满二十的证明的,办假身份的时候可没有伪装年龄,是不可能卖给你的。”
禅院甚尔也没反抗,顺着禅院朔的力道迈开了步伐,“水谷凌那家伙开的酒吧我不还是混进去了?“
“你也不看凌君开的酒吧招待的都是些什么人,要是普通正规一些的地方,才不会让你混进去呢。”
禅院甚尔其实早就偷偷尝过酒了,毕竟在大多数时候,只要有钱,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成问题,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玩意,因为他发现不管他喝了多少,他都无法体会到那些人所说的喝醉的感觉。但是换个方向,年龄这里还真是个大麻烦,比如酒水这类有年龄限制的东西,如果能通过正规途径买到,谁愿意出更多的钱呢?“早知道就干脆写二十岁好了,谁能想到十八岁居然还有好多事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