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外看起来像是伪装得很好,但在他和禅院惠眼里简直像黑暗中的灯泡一样闪亮的人,在得到了禅院惠轻微的摇头又点头之后,赤司征十郎放下了心,只是略微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听说你入学东京高专了,感想如何?”
“…我都入学两个多月了,你这是迟来的慰问吗?”禅院惠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一点,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他也不用那么瞻前顾后,“东京高专有五条悟在,倒是还好(真不想承认这一点),至于咒术界…”
禅院惠向外瞥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漠然:“就像之前说过的,是棺材里早该腐朽的尸体,是再不搅动清换就会一直散发着臭味的死水。”
“那还真是辛苦。”赤司征十郎虽然不明白禅院惠离开[Q]前往“敌方”那里上学的原因是什么,但想必是有着他们内部的打算,既然得知禅院惠的状态还不错,他也无意去刨根问底,无论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朋友,都不代表着什么都要让对方知道,“那两个家伙是监视的人?还是保护的人?”
“只是象征性的,可以说是监视,也可以说是保护。”禅院惠无所谓地说道,本来他的身份在咒术界看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再怎么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代表了[Q]的面子,如果出事的话,[Q]追究起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可要是派出什么强力的“保镖”他们又不甘心,再加上也怕他会做出什么“破坏咒术界稳定”的事情,所以在连续扯皮了好几天之后,他们派出了两个…弱得可怜的家伙来滥竽充数。
甚至有时候五条悟都将他们当成跑腿的了,经常让他们负责帮他在买甜点的时候排队占位…
“你信不信等他们今天回去报告说是我和你见了面,他们就又会开始讨论是否要拉拢我,借此来影响你,以寄于让赤司财阀和[Q]集团之间出现嫌隙?”禅院惠虽然知道咒术界高层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但真当体会过了之后,他发觉这竟然是一种赞美,有些事情他了解了过后,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他当时的感觉,“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光明正大’的咒术师的一员,他们的下限可真低。”
“也不用一棒子打死一票人。”赤司征十郎随口说了一句,不过看样子也完全没有走心,他毕竟是与禅院惠站在一边的,情感上自然也就有了偏向,“不说这些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点生意?”
“你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了?征臣先生给了你一笔启动资金?”禅院惠瞬间猜出了赤司征十郎的目的,他上下打量了赤司征十郎一下,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古怪,“就这么找上门来真的好吗?”
“人脉也是优势之一。”赤司征十郎耸了耸肩,“之前也小打小闹过几次,这次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方案计划什么的我都写好了,评估出来的前景也不错,就是需要其他方面的帮助。”
“我知道了,等我回去…”
“伏黑!”
禅院惠眨了眨眼,向外面看去,只见虎杖悠仁和五条悟站在那里,虎杖悠仁还在向着他挥手,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确实是到约定的时候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向赤司征十郎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你说的那些到时候发到我邮箱里吧。”
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份好奇朝着虎杖悠仁看了过去,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那是…好像是叫虎杖悠仁?他现在是你的同学?你上次不是说他是个普通人吗?”
“啊。”禅院惠有些头痛,有五条悟在这里,他不好说的太清楚明白,于是他隐晦地朝着赤司征十郎做了个手势,表示下次再聊,“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情,是一个一头就莽进来的笨蛋。”危险,暂且别靠得太近。
“你有成算就好。”赤司征十郎会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来和禅院惠一同走了出去,温和礼貌地朝着五条悟和虎杖悠仁欠了欠身,随后不紧不慢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是…赤司财阀的继承人?五条悟摩挲着下巴想道,差点忘了因为帝光中学给出了高额的奖学金,所以惠初中是在帝光中学就读的,和赤司征十郎还是一个班级,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们两个还挺熟悉的?啧,这下那群老橘子又要开始挑事了,还真是消停不下来。
“原来五条老师说伏黑你去见同学是去见赤司君啊。”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明白了,“我还以为伏黑是提前去接一年级第三个学生了。”
禅院惠的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不是说好一起去吗?五条老师你这么长时间都跟虎杖干了些什么?”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不信任。
“伏黑,别这么说嘛,毕竟…五条老师他不是故意丢下你的。”虎杖悠仁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家伙在说什么?禅院惠缓缓眨了眨眼,他看向了站在后方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的五条悟,以他这两个月对五条悟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没干好事。
“伏黑,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坚定的眼神。
不会说出去什么?禅院惠静止了片刻,他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五条悟和禅院甚尔两个人,有一个算一个,从来都在迫害他这一方面”乐此不疲“,他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碰到这两个人?禅院惠深吸了一口气,脑门上的青筋蹦跳着,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