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半晌,幽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可别怪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吃相太难看,谁不想得到主家更多的资源呢?会有很多人感谢你的牺牲的。”
周围来往的人都垂下了头,恭敬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瞎子、聋子,好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兴奋、躁动的气息已经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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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1]大戏开场喽。”偏僻的角落,禅院朔轻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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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禅院桐的脸上,禅院桐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禅院裕也暴怒的脸,嘴唇嗫嚅了两下,没敢说话。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事吗?!你怎么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还只是因为你那无聊的嫉妒心!等我靠上了主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禅院裕也死死地盯着禅院桐,脸上黑得吓人。
禅院裕也喘了两口粗气,胸膛起伏不定,他强行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地转动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家伙这时候肯定都盯着我呢!该怎么办?
“父…父亲?”禅院桐看着禅院裕也在屋里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滚出去!”
“父亲?”禅院桐惊呆了。
“我叫你给我滚出去听不到吗?!”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一时又是怒从心中起,拎起椅子狠狠地砸到禅院桐的旁边。
禅院桐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这是第二次禅院裕也对他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也是因为禅院朔。
禅院桐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无视了看到他的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神情,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禅院朔,都是因为你!父亲竟然也因为这种事情打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了!他心里想着事,闷头往前冲,自然也没注意到树后一闪而过的衣角。
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的背影,心里踌躇不定,半晌,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匆匆地披上外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还是让侍从从库房里拿出了好几件珍贵的物件,准备去大长老家探探口风。
大长老似乎已经知道了禅院裕也的来意,在禅院裕也进门后,端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嘴里吐出的话却击碎了禅院裕也心中的希冀。”裕也啊,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这次闹得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禅院裕也差点给大长老跪下,“大长老,怎么会这样?小孩子的胡话怎么能信呢?”
“裕也,这些年你已经占了太多的利益,挡了太多人的路了,不管那是不是小孩子的胡话,他们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拉下马。归根结底,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个理由来攻击你,只要你挡不住倒下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瞬间被他们瓜分。”
“那…那该怎么办?”禅院裕也瘫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问。
大长老半闭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裕也,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就看你敢不敢下狠心了,你过来。”
禅院裕也连滚带爬地凑到大长老眼前,大长老俯下身子,在禅院裕也耳边说了两句话。
禅院裕也听着听着,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不行!桐可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大长老直起身子,阴狠地看着他,好像魔鬼的低语,“不这样做你可就完了,你舍得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我…我做不到…”禅院裕也痛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