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呀……”李时珍忙连连摆手,生怕胡诚喊出口了,“胡大人乃太医院左院判,老朽不过是当地一位民医,如何敢当你师父?传出去岂不笑话我这根老骨头不知天高地厚!”
“李神医太过谦虚了!能当您的弟子是我的荣幸!”胡诚诚挚地道,继而叹了口气,“哎!是我不配做李老的弟子呀!”
他这一声叹可不是有意相激。
倒是胡诚的心里话。此时他就是认为自己不配当李时珍的弟子。
然而,李时珍依然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死活不答应。
“老朽何德何能?岂能做胡大人的师父?望胡大人切莫再取笑老朽喽!”
进而朝李建元一摆手,有意转化话题,吩咐道:“给胡大人续茶。”
胡诚也就识趣地不再坚持了,但他内心之中是真的想拜李时珍为师。
尽管他的目的也并非百分之百的纯正。以致于被李建元察觉,内心里对他还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看法。
只是当时没有表现出来。
……
努尔哈赤日夜兼程,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京。
进京第一时间便去向朱翊镠汇报。
他将他在台湾海峡以及台湾岛上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朱翊镠。
“好样儿的,果然不负师父重望!”
朱翊镠听了由衷地赞道。
“徒儿相信台湾方面暂时无忧。那是否算完成了师父交给徒儿的任务?”努尔哈赤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朱翊镠点头道是。
“师父该遵守许下的承诺吧。”努尔哈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承诺?什么承诺?”
“师父,你不会忘了吧?”努尔哈赤不由得一怔愣,注视着朱翊镠。
“师父登基后日理万机,记忆力不如从前!徒儿担待则个!”
“师父答应过徒儿的,待徒儿完成任务归来,便放徒儿回建州,并答应帮助徒儿统一建州女真各部。”
没辙,努尔哈赤只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