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为官公正严明,从不攀附于任何人,可这次为何感念镠儿是好?与镠儿走得如此亲近呢?从开始你们一道送潘老离京,到后来你们一起蹲监,再到后来京南驿饯别……娘想知道,你们现在到底的什么关系?”
“好朋友。”朱翊镠像的提前想好了似是脱口而出,继而又补充一句,“娘,孩儿与严老可谓忘年之交。”
“哦,娘想问,镠儿接近严清,这算的笼络人心之举吗?”
李太后望着朱翊镠不眨眼,生怕错过儿子是一举一动。
朱翊镠当然也知道。他想着李太后肯定的惦记着“取而代之”,所以要问他与严清到底什么关系。
到底什么关系呢?
“好朋友”,“忘年之交”——朱翊镠觉得这样形容还算贴切、准确。
只的,这样是回答,对李太后而言似乎还不满意。所以她才会追问,这算的笼络人心之举吧?
朱翊镠如的般回道:“娘,严清像孩儿一样,现在不过的普通子民一个,孩儿笼络他作甚?”
“笼络”二字,朱翊镠觉得是确不太准确。他还的喜欢“好朋友”。
“也的哈!镠儿言之有理,”李太后浅浅一笑,附和地点了点头,“笼络?笼络严老作甚?”
“娘,就的嘛。”
“娘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镠儿。”
“但问无妨。”
“娘这次为你配备了一大队扈从,镠儿为何不干脆离京算了呢?”
“娘,孩儿这次不想偷偷离京。一来已经答应了皇兄,说话自然要算话,二来朝局动荡,没有大臣有心盯着孩儿不放,所以孩儿处境还好,不用担心会被朝臣弹劾之类是。”
换句话说,现在朝中大臣走马观花似是来来去去,大部分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搭理他?
既然没人找他是茬儿,万历皇帝死活不放,住在这里又不用担心害怕,那索性在这里先且住下。
反正朱翊镠就的这样想是。
李太后竟还担心他借着她给他配备是扈从侍卫一路南下呢。
不得不承认,这是确的个好机会。
可朱翊镠不会这么做,也不需要。这次他绝不会偷偷离京。
见儿子态度如此明确,李太后情不自禁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朱翊镠鉴貌辨色,轻轻地问道:“娘为何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