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冯保只得扭头去了。
“那帮言官最服万岁爷了。”王安轻轻嘀咕道,“想当初为了出使他国一事,不是也敲了登闻鼓吗?看刘大元与张彪俩万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郑妙谨不禁浅浅一笑,心想,当初惩罚刘大元与张彪两个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呢,只说她现在不想,不然她惩治言官的手段不比皇上少。
至于为什么不想,是因为皇上不在京,她自知威望不及,怕激发更大的矛盾,眼下朝局稳定才是第一要务。
“你去一趟内阁吧。”郑妙谨吩咐王安道,“让申先生不必担心,敲登闻鼓的事儿,我与冯公公自会处理。”
“奴婢遵旨!”王安忙转身离去。
很快冯保又回来了。
“启禀娘娘,难帮言官就是不信,也不肯走,非得要讨一个说法。”
“他们想要讨什么说法?”郑妙谨漫不经心地问道,“让申先生退下来,擢他们入阁当大学士处理国家大事行吗?”
显然这是一句反话。
冯保却不假思索地笑了笑说:“奴婢看行,申先生最近太累压力太大,放他回家休息一阵子,由敲登闻鼓的那把言官代理首辅处理政事,那朝中大小事务指定井井有条,再也不会出乱子了。”
显然这也是一句反话。
“你再去与那帮言官商量一下,这样安排行不行?若行,我即刻下旨;若不行,让他们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皇上不在京,我不想惩罚他们。”郑妙谨接着又威严地补充道,“但也请他们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说的话决定的政策,他们真要怀疑吗?若真要怀疑,那我就得与他们好好理论理论了。”
“奴婢遵旨。”冯保又一次去了。
然后第二次回来禀道:
“皇后娘娘,那几个言官说本心并不是想将申先生拉下台,只希望他决策时以大局为重,也不会代理首辅理政,但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
“他们说,如果皇后娘娘真心想与他们理论理论,他们倒是很乐意。”
“是吗?”郑妙谨哂之一笑,“可他们知道我很不喜欢用嘴与人理论,而只喜欢用事实说话吗?”
继而,郑妙谨目光一紧,道:“将领头的言官发配奴儿干都司戍边。”
“娘娘,这……”冯保神情一紧。
“怎么?”
“娘娘觉得这样合适吗?”冯保弱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