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点起，昏暗的屋内瞬间亮堂了不少，可周正良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醒了？”
男人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
周正良摸着下了床，扶着墙往门那边走：“富贵，有什么事到外面说。”
李荣昌眉头一皱：“听你下属说方才是你自己晕倒了？”
“嗯。”周正良经过李荣昌，顺着映象往会客厅走。
“没事？”李荣昌问。
周正良：“没事。”
两人一路上无言，直到步入会客厅，李荣昌才又破开沉默：“怎么会到宁安来？”
“你呢？”周正良反问，“不在皇城装纨绔，跑来这儿作甚？”
李荣昌不答。
许久，周正良才叹口气：“阿霁要上宁安来，开店。”
“萧雨霁？”李荣昌听闻，不免有些好奇，“说来也怪，你同那丫头住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以前你怎么对她的，虽然我没亲自见到，但略有耳闻。现在是怎么回事，被下蛊了？”
李荣昌的问题引起周正良的思考。
对啊，挺奇怪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萧雨霁，天天都心心念念着她呢？
明明一开始内心只是庆幸她是个清醒人，并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假装与她作为夫妻。
老国师同他说的“天命之人”，他倒还从未想过是伴侣的意思。不是说他自小少有情爱，谁在听完一堆国家大义后能把天命之子与伴侣联系上。
当初从于氏手中接过萧雨霁，也不过是怕后头会出什么变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上她了呢？
是除夕夜那天，亦或是更早？
平平淡淡的种田生活和每日例行的两次拥抱真的能促成情爱吗？
周正良一时间也有些想不通，只能随便笑笑：“也许吧。你呢，跑来宁安到底是做什么？”
“本来不是来宁安，是去永田的。”李荣昌说，“哪想去了一趟你不在……”
周正良打断他：“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