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一不小心就可能万箭穿心,谁敢动?
见她倒是很守规矩,捏着手静静地站着,少年捏着长剑沿着长廊往东走尽头,转身消失在赵晚晴的视线里。
赵晚晴四下瞧着颇具江南风情的小院子,目光落在庭中星罗棋布的五色方砖,拿手指在空中戳着:直五右三捕兽夹一只,左七直四右一穿云箭两枚,右二直七左右各五辣椒水若干……
不知何时从堂屋出来一老者,须发皆白,却不显老态,正见她正提着指尖在空中破阵,眼中瞬时绽出光彩来,拍掌大笑:“好厉害的小公子,片刻功夫就看破了老朽多年所成,着实羞煞人!”
“晚生不才,不敢当先生如此盛赞。”闻声回眸,赵晚晴一眼瞧见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堂前,不紧不慢地转回身来两手捏着扇柄朝他行礼。
待她转回身来,看清了形容,老者捻着白须沉吟半晌:可惜,是个丫头!
这话听得赵晚清不高兴了,当即回了句:“丫头如何,若先生是那等拘泥人,想来云夫人是不肯追随左右的。
”哈哈哈哈……好伶俐的丫头,我喜欢!”她话音才落,屋里走来个气质脱俗的美妇人来,瞧着至多四十来岁,江南女子身上的温柔妩媚尽显无遗。
随着她来,老者的视线就再没从出她左右,还很委屈地跟她诉苦:“夫人都听着呢,我可没说嫌她,倒是她自个儿急急忙忙的会错了意。”
饱了饱了,着猝不及防的粮!
赵晚晴静静地看着俩人有说有笑,老爷子还小鸟依人地要桂花糕吃,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儿多余。
所以她很识趣地往门外挪了挪,捏着手乖乖地等着他俩撒糖结束,接着谈正事儿。
云夫人到底受不了老爷子腻歪,收回手来将他往边儿上一推,朝着侧身站在门口盯着脚尖发呆的赵晚晴招招手:“丫头快来屋里坐,我去制些点心来,你可有忌口?”
“谢夫人款待,我不挑食。”赵晚晴倒不是客气,可她实在是百无禁忌,好吃的谁能拒绝呢?
瞧她倒是一点儿不拘束,云夫人笑意盈盈去了,屋里静了下来。
赵晚晴不打算先开口,只低头瞅着腰间串着白玉环的樱草色络子,等着老爷子说话。
见她倒是沉得住气,老爷子沉吟片刻后,捻着白须咳了两声:“那图纸我看了,甚妙。只是不知,你拿着它来要从我这儿换什么?”
就知道他一定会提图纸,赵晚晴也不拿乔,站起身来又行了大礼,一五一十将来意说明:“央央此来,是为求一颗回魂丹。”
“回魂丹嘛,倒是有,不过这图纸是你所绘?”
“央央不能说图纸来源,更不愿欺瞒先生信口胡诌,还请见谅。”赵晚晴无法拿说出实情,也知道骗不过他,干脆大大方方坦白。
老爷子倒是一点儿不在意,目光重又落在图纸上,越看越高兴:“可惜你是个丫头,不忍教你吃这份苦,不然定要收下你这个小徒弟。”
从他声音里听出无限惋惜,赵晚晴有些心虚:“央央不过偶尔得见些新奇物件儿,比葫芦画瓢,照着描下来罢了,哪里当得起先生如此抬爱。”
“那也厉害着呢,这图纸先留下,我研究研究。先尝尝夫人做的桂花糕,我给你取药去。”正巧云夫人捧着托盘进来,招呼他们先用茶点,老爷子捏了块儿热腾腾的桂花糕往里屋去。
赵晚晴在云夫人的招待下,用了好几块儿甜甜糯糯的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连声赞她厨艺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