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郡王态度十分坚决,拖着刘愈就要到峰翠宫去,他的想法很简单,但凡能搞混这潭水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对他无礼的年轻人等于是给了他机会。殊不知这个年轻人心中没有苦恼,反而在偷着乐,本来刘愈还担心师出无名,不能到峰翠宫那边壮新皇的声威,河间郡王就给了他这个好机会。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
“哎呀,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看是不是,同朝为臣,何必事事这般计较?”刘愈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不行!”河间郡王拉着刘愈走的很急,“就是找皇上给评评理。”
先前在峰翠宫,那些藩王藩主先是哭诉一番,然后再跟袁博朗和蓝和等人争吵一番,然后再装晕耍赖,现在河间郡王成为病号,怕那边的节外生枝无以为续,要紧忙拉着刘愈继续去胡搅蛮缠。
跟在后面的蓝和觉得这事不简单,想劝解一下,那河间郡王根本不听劝,而刘愈也没有反抗或者挣扎的迹象。一个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臣,他马上明白刘愈的用意,刘愈这是想顺着杆子往上爬。现在闵少顷和马峰不在长安城,蓝和与袁博朗已经全面控制朝廷,让刘愈过去,对他们有害无利。
蓝和一跺脚一狠心,说话也就大声了点:“郡王爷,这人您不能带去皇上那里,他是……”
“啪!”
河间郡王抡起胳膊,一巴掌抽在蓝和的脸上,将蓝和打的气晕八素。
“我们苏家的事。关你这外姓的佞臣什么事,你又插的哪门子嘴?”
河间郡王在自己的领地嚣张跋扈惯了。朝中的一个左相他还不看在眼里,何况还是在这等事关他身家能否保住的关键时刻。蓝和的好言相劝,被河间郡王当成驴肝肺。
刘愈脸上表示的很紧张的样子道:“蓝相,您没事吧?要不回太医院那边,找云太医给看看?”
蓝和心里那叫一个苦,在峰翠宫被这些嚣张的藩王折磨的不轻,现在还要挨这一巴掌,心里叫冤。再追上前。河间郡王已经拉着刘愈到了峰翠宫的门口,门口侍立的都是御林军的绝对精英,见到河间郡王去而复回,还拉着刘愈回来,心中一惊,但见刘愈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们也不敢插手。只好先行礼。
一推开门,嘈杂声刺耳。
里面简直不是什么朝会,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几十家藩王和藩主,带着世子和谋臣,一个人一张嘴,刘愈放眼望去。就没一张嘴是停的。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地,往那一站头就快涨裂一样的感觉,更不用说在这么嘈杂的情况下商量事情。
刘愈不得不感慨这些藩王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是一流。
不过事情也有例外的,门口的见到河间郡王去而复回,身后拉着一个跟着一个。觉得事情不太简单,而本来在大声说话的。也转而变得窃窃私语,很快整个朝堂都只看着气势嚣张的河间郡王,没人再说话。因为这些藩王很多都私下去调查过现如今长安城得势人物的背景,前锋将军刘愈的画像,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
“皇上,老臣冤枉哪!”河间郡王见别人不说话,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喊道,“老臣身体不适去了一趟太医院,被这个没名的小太医给侮辱了,那个姓蓝的佞臣还痛骂老臣祸国殃民,老臣不想活了!”
河间郡王先下手为强,先定了刘愈和蓝和的罪,他这么做,也不怕回头蓝和状告他殴打朝廷重臣。
整个峰翠宫的人都看了眼刘愈,试着在猜想他是如何将河间郡王“侮辱”。
蓝和紧忙下跪叫冤道:“皇上,臣没有骂过郡王啊!求皇上……明鉴!”一拜到地。
河间郡王瞪着蓝和,指着鼻子骂道:“你敢说没有?”
蓝和心中那叫一个苦,身为左相,手下的人何时敢这么跟他说话,可偏偏这个郡王诬陷他他还不能发作。只听一旁的刘愈说道:“蓝相的确没骂过河间郡王,这点臣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