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书就是从那时起对他上了心。
却没来得及多么亲近,就听闻桑家少爷因为身体原因,随一老道去了深山。
从此只有每年年关,桑少爷下山探亲访友时,才能短暂地见上一面。
越是见不到,心里就越是惦念。
一晃十多年,如今桑家少爷终于正式从山上回来了,何闻书按捺多年的心思终于再忍不住,疯狂涌动起来。
他谢了一杯酒,凑向桑海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桑海入举杯向他一敬:“还没定下,待段时间再说。”
何闻书忙说:“就在家里安顿下来,有什么不好呢?亲人,朋友,都在这边呢。”
桑海入笑笑,不语。
席上有狗友吃醉酒,开始神志不清地吹起牛皮。
何闻书正要再劝,就被那人陡然提高的音量打断。眼看桑海入被那边的谈话引走视线,他只好带着未说完的话讪讪坐回去。
那狗友将瓷杯往桌上一摔,大声道:“哎,你还别不信!那天哥几个可是一起去的,在那鬼宅里睡了一宿才出来。”
“不信,你问闻书,他……可是在那女鬼,鬼的床上,睡了一整晚哩!”
桑海入来了兴致,听他说完,抬眼看向何闻书:“鬼宅?”
被他搭话,何闻书本该高兴,现下笑容却有点勉强,回避道:“听他吹牛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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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入视线转回去:“倒是有点意思。”
那人不知又和酒友争执起什么,大闹道:“你若不信,爷爷陪你再去一次!”
何闻书脸色微变,那荒宅现已被他购下,住了他人,若这些人闹下去……
忙起身打起圆场,将这事带了过去。
好在席上都是些醉鬼,随随便便就被他糊弄了过去。
桑海入有些无趣地挪开了视线,靠在窗边,向楼下闲闲看去。
忽然,一个带着新鲜鬼气的家伙从对面街沿进入他的视线。
桑海入不觉直起身,目光追随着那人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路口,这才缓缓窝回座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