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是装的。
她嘴角扯了扯,笑意不及眼底,“既然于大人有事,燕钰这边就不打扰了。”
说罢她侧过了身子,就要拾级而上。于晏安却伸手一档,阻住了她离去的步伐。
“烦请福安郡主稍等片刻,在下有事要说。”
燕钰眸中划过一丝不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很快,她软了眉眼,朝于晏安福了福身。
“不知于大人有何指教?”
于晏安又一次将目光停驻在她的脸上。燕钰感觉到他意图明显的打量,她清咳一声,垂下眼皮。
于晏安迅速回神,脸上又挂上了春风拂柳的微笑。
“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多嘴说一句,福安郡主以后出门还是多带些人陪同吧。不然,总会有些不长眼的惊扰了您。”
哟呵,这伪君子还会关心人了?
燕钰惊讶得挑了下眉,又细细思量了一番大反派的话中之意,却是一惊。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爱惹事吗?
她隐隐有了些怒意,忍不住瞪向他的时候,于晏安已经收回了目光,转身朝金剪刀微微一礼,语气中多了一丝真诚。
“茹姨先忙,晏安有空再来拜访。”
金剪刀点点头,目送他离去后,这才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急走几步,赶上燕钰的步伐。
燕钰本是想找金剪刀合作的。但想到金剪刀和于晏安可能存在的关系,就有些举棋不定。然而金剪刀对于她来说,目前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燕钰思索再三,在金剪刀帮她丈量身形的时候,她还是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金老板跟于大人似乎很熟?”
听到燕钰的询问,金剪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眉眼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福安郡主对晏安很是上心呢。”
被金剪刀如此揶揄,燕钰怔了怔,轻咳一声,微微低眸。从金剪刀那里看去,竟像是一副害羞的样子。
这博得了金剪刀的几分信任。
她量好尺寸后,拉着燕钰坐到了一旁的绣凳上,就拉起了家常。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中透出,映在了她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提及往事,女人的神情愈发柔和,就像是在细说自己的孩子。
“晏安小的时候啊,苦得很。他跟着她那体弱多病的娘生活,不知被多少人欺负。奴家那时是他的邻居,见他可怜,便时不时拿些吃食接济一二。后来奴家嫁了人,就与他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