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容珩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见容珩不说话,清言挑眉,这定情信物的背后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伸手想抢,不过被容珩发现后及时把手掌握紧,不让他得逞半分。
“看你这模样,似乎对孟二给的动情信物不满意,我瞧着这玉佩的成色也不错,不如你转送给我吧。”清言笑道。
容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呵。”
“怎么?舍不得?”
“这个不是定情信物。”容珩解释道。
清言的那张脸摆明了不相信,“那玉佩上面可是刻着桃花,这不摆明了是姑娘家的吗?一个姑娘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你了,这不是对你有意是什么?”
容珩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不可能说这玉佩是他从孟二脖子上抢过来的,那样有损他形象。
清言有句话是说对了,孟二确实是对他有意,但这个有意可不是男女之意,那孟二是看中了他那张脸,想收他做男宠!这种有关面子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往外说,所以容珩现在是有苦难言。
“行了,你今晚来是有什么事吗?”容珩把玉佩收进了袖子里,然后靠在椅子上,神情疲惫。
“我刚刚收到消息,狄老下个月就会来京城。”清言说道,“而且最近京城的戒备也慢慢松懈了下来,估计过不了几天巡逻的侍卫就会撤下。”
“我知道了。”容珩揉了揉眉心,颇有些乏累,“等狄老进京后,我们就离开宣平侯府吧。”
“好啊。”清言没有什么异议,“那我就先走了。”
清言转身的时候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他道:“狄老说,现在是关键时刻,能忍则忍。”
容珩顺手打开了一旁的窗户,看着暗沉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洒在了雪院里,青茶挑了几株新开的百合花走进了屋子里。
白茶正给孟若虞挽着头发,她低头突然道:“姑娘,您随身挂着的那枚玉佩呢?”
孟若虞摸了摸脖子,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掉了吧。”
白茶有些奇怪自家姑娘的态度,但也没说什么。
孟若虞视线在桌上的几盒口脂上来回看了看,似乎没有选定今天要抹的口脂。
“青茶。”她浅浅开口。
“怎么了?姑娘。”青茶刚把花放进花瓶里,闻言便走了过去。
“你去清晖园,”孟若虞道,“我今天要谢砚之跟我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