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耶诺德的任意球并没有给利兹造成任何威胁,利兹在德塞利争顶成功之后拿到球迅速掀起了快攻狂潮……是巴蒂,巴蒂竟然在中场风一样奔跑了起来,他要将球传给谁?又是科威尔,上帝啊,我总算明白了,利兹的主教练宋今天就是为了打费耶诺德的左边路而来的!!!”
“哦!!!太可惜了,科威尔巧妙的过人之后回传的非常精彩,可惜的是巴蒂的远射打的太不靠谱了!”
“反击,费耶诺德的有一次反击,托马森快速冲过半场,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进球一样,中路!!!伍德盖特被过了,原来伍德盖特也并不是利兹永远不被击败的后防真神……犯规,达科特什么时候出现在终于的防线上?一个后腰竟然能从后防线上在伍德盖特被过之后冲上来将托马森给放倒了,上帝,利兹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紧密的链式防守??”
意大利人是防守反击的专家,只是意大利人到今天也想不到他们最擅长的链式防守竟然也是克制防守反击的最佳方法!!
“费耶诺德的有一次任意球,如果他们能抓住机会的话,这次靠近球门的任意球也许会被打进……天啊!费耶诺德球员就不能瞄准一点么!!!”
“任意球并没有打进,角球被伍德盖特顶出,利兹又冲了上来……”
进攻、反击,进攻、反击,整个上半场在30分钟之前完全陷入一种枯燥的轮回怪圈,这种枯燥是单纯的从战术上来讲,球迷却应为这一轮一轮的进攻和反击摇旗呐喊,很是兴奋。
此时,最担心比赛变化已经不再是宋世万了,而是一旁的杰夫,尽管杰夫能力不如足坛其他鼎鼎大名的助理教练,可是球场上的局势他却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几周和宋世万偷师也学了一些数据计算方法,经过他这个初学者的计算,以及球场上久攻不下必失球的理论,他仿佛……
“头,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在球场边的宋世万听见身后传来身影的时候,扭头看见杰夫,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们开场三十分钟一共打了7次进攻,对手反击4次,我们的进攻甚至将对方的右边前卫小野伸二都逼到了后防线上,对方的整条后防线向后拉5米,整个禁区前沿都是中场在防守腹地,而对方的反击每一次都在给我们造成麻烦,伍德盖特已经犯规两次,达科特一次,德塞利一次,若是在这么继续下去,只要在有一次犯规,无论是什么样的犯规,裁判都会掏牌,到时候,我们的防守就崩溃了,那时候,对方的反击中的尽头将是最足的时候,我们很可能要遭遇连续失球的场面!”
杰夫给宋世万都说蒙了,宋世万结合场上球员的表现和自己手中的球场缩略图以及所有的数据集合从新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要输球的前兆扭头回头说道:“杰夫,千万不要在一知半解的时候发表言论,记住了吗?现在球场上我们的进攻的确有90%以上都停留在左路,而对手的防守也集中在左路,这让我们的进攻遭遇到了困境,可是这就能代表我们要输球?不,数据不是这么算!我问你,三后卫最不保险的地方是什么?”
“边路。”不管怎么说杰夫也不是球场上的菜鸟,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那么,科威尔和哈特在左边路施压,巴蒂已经压过了中场和对方腹地当成前腰在使用,罗比-基恩更是完全扰乱了对方的禁区,你看到的局面是什么??”
杰夫忽然瞪大了双眼,刚要说话的时候,宋世万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在荷兰足球的世界里,阿贾克斯和埃因霍温的球迷管费耶诺德叫蟑螂,这个外号很有意思,除了范马尔维克的防守让其他球队觉得费耶诺德很烦人、不符合全攻全守的荷兰风格之外,在荷兰三大豪门之中,费耶诺德得到冠军数量也是最少的,就像是勉强能跟上人类生活脚步,却始终都赶不走的蟑螂一样。
宋世万的战术起始和这个外号的起源有点关系,现在球场上的形式已经到了僵持的地步,双方球队在拼的就是谁先习惯对手的方式。如果费耶诺德习惯了利兹的进攻,那么费耶诺德就输了,习惯会让人看不清重要线路之外的支线;如果利兹习惯了费耶诺德的反击,那么一旦出现突如其来的反击形式,比如反击中的配合,利兹同样会出现危险。
那么,这种情况下,战术方程式该怎么发展?
怎么才能让费耶诺德彻底习惯利兹的进攻?
其实很简单,不断的重复而已!!!
利兹之所以完全死攻左路,绝对不是因为费耶诺德和2012年欧洲杯上的荷兰一样,左路防守无力,而是宋世万玩了命要给费耶诺德在比赛中养成一种习惯,一种利兹只要拿球,他们的左边路就全神贯注的习惯。在左路紧绷的同时让巴蒂压上,这样两名中后卫就在巴蒂和罗比-基恩的同时压迫之下,至于对方的中路防守才是宋世万打双中前卫的原意之一,必须拖住他们无法回放,如此一来,左边路,禁区中路,禁区前沿腹地将全部被被拖死!
……
他们输定了!
范马尔维克脑海中这个念头非常坚定,作为荷兰的经验型主教练,他对球场上的数据不太感兴趣,尤其是舍弃控球选择防守反击的主教练更多控球嗤之以鼻,在他们心中,最信奉、甚至被封为圭臬的言论是久攻不下必失球,所以范马尔维克认为自己赢定了,因为费耶诺德几次反击距离进球之差一步之遥,而对方的进攻越打越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