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迟对他的关心嗤之以鼻,他不确定宋警官有没有告诉过姜珋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撩起衣服下摆往自己腰间看了看,然后冷声道,“托你的福,好得很,区区断根肋骨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姜珋并未在宋警官口中听说到有关乔迟的任何信息,那晚等他赶到荣盛旧厂时已经找不到乔迟了,他派人在下游一连打捞了三日,这才稍稍安心,确定了乔迟没死。
只是他去了哪儿他不知道,乔迟原先的电话也联系不上,就连他身边的那个经纪人也说不知道他的行踪。
但他坚信乔迟一定是安全的,因为许惟时并未放弃乔迟的伯伯,甚至在乔迟出事后,非常张扬地报复了姜珽。
乔迟知道是姜珽对他下手的?所以让许惟时报复了姜珽?
如果是这样,那乔迟现在是有意误会他了。
“乔迟…”
姜珋轻轻叹了口气,“你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你。”
“不需要!”乔迟气道,“让你来做什么?来杀我吗?我…”
“乔迟。”
姜珋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找他,他有预感乔迟就在许惟时身边,于是说道,“你知道伤害你的人是姜珽,并不是我。”
乔迟一愣,没想到被他看穿了,于是装聋道,“什么姜庭姜园的,我找你不是为了让你随便拉一个人出来甩锅的,我是真有事情要问你。”
谎言都被戳破了也就没意思了,于是乔迟开始了新的谎言。
“什么事情?”姜珋问道。
乔迟勾了勾嘴角,硬生生地说道,“你上次说的,能让我留在许惟时身边的方法是什么?”
姜珋先是无声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又沉了下去,自乔迟失踪后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他越是回想越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被安排的痕迹。
乔迟对他的冷漠与怒气,并非是因为乔迟说的名声问题,如果仅仅只是名声问题,他轻易就是扭转舆论,可偏偏乔迟之后再也没提这件事了,而是就着一些不相干的事与他发脾气。
电话那头的乔迟显然是量了自己一天,他既然已经在许惟时身边了,怎么还想问留在许惟时身边的方法?
姜珋冷着脸,看着桌面上摇摆不定的计时器,他张了张嘴,冷声问道,“你现在不就在他身边吗?”
既然已经和许惟时在一起了,何必还要来问他所谓的方法。
乔迟坐在床尾,目光扫了扫空荡荡的房间,听着姜珋说话,他莫名地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我身边没人。”乔迟不悦道,“你不必担心他会偷听我们讲话。”
姜珋眉心压了压,他哪里说的是许惟时在偷听电话,他分明指的是乔迟与许惟时两人面上不和心却是和的。
“乔迟…”姜珋冷声道,“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