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确告诉你。”许惟时森冷道,“我不会在意一件物品的感受。”
“但是,你故事里的人,他不会不要他。”
乔迟一愣,随即就听说出了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便又笑,“我编的故事,要不要也得我说了算。”
捏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紧,许惟时偏执道,“我说不会就不会。”
手臂被他捏得生疼,乔迟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掰他手指。
“你有病吧!”
“撒手!”
许惟时阴沉着脸,乔迟的话在他那根脆弱的神经上反覆碾压,他从始至终都在与他的命运做抵抗,他对白越生的信心就像那悬崖边上的巨石,早已摇摇欲坠,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这八年,他的事业日趋上升,但白越生却连一丁点回应都没给他,等待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既等待白越生回来也等待扳倒姜家的那一刻。
而眼前这个人,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将这些年来支撑着他的信念给轻易戳破了。
白越生不会回来,他也拿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还是抵抗不了自己的命运是吗?
“啪—”
耳光声清脆利落,正在平稳行驶的车辆明显一顿,接着车内的隔板缓缓降了下来。
半个手掌印在许惟时脸颊上逐渐显现,他瞥了一眼前排,眼中怒火翻涌。
“我看你是疯了!”
手上使劲一扯,那个已经缩在车门边的人就被扯到了面前。
刚抬手往他下颌掐去,就见那双执拗的眼睛凶光一闪,接着自己虎口一疼,乔迟像狗一样咬在了他的手上。
胸中的愤怒与强烈的痛感令他瞬间就丧失了理智,那只被咬住的手食指与拇指用力一掐,他一把就将眼前这人按到了车门上。
“嘭”地一声,乔迟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了车窗玻璃上,令他一阵眩晕。
听见声音的阿勇心一惊,不由得踩了一脚刹车,这时半起身的许惟时身形一歪,手上稍一松懈,乔迟立刻就挣扎了出来。
他蹬在地毯上,直接扑倒了许惟时,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锁住了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嘴朝他肩上的伤口咬去。
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被咬,疼得陷在软皮座椅中许惟时闷哼一声,他手一抬就要把乔迟的狗头扯下来,但却在碰到他发梢时又收了回去。
肩上传来的强烈痛感在不断提醒他,身上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他的灵魂与他的喜怒哀乐,他并不是一件没有情绪的物品。
即使他为了钱委身于他,但他仍是一个有情感有自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