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时看了一眼安叔手里的碗,低头看乔迟,看着乔迟理亏地移开目光,然后又恼恼的横了自己一眼。
他伸手接了汤,摸着还有些余温便喂到了乔迟嘴边。
“不苦的。”
这醒酒汤许惟时以前喝过许多次,许氏集团刚做大时他不免要与人应酬,那时候几乎一周要有五天他是被阿勇搀回去的,安叔在家里看着,也不敢多劝,只是默默的烧一碗醒酒汤给他,此刻他见乔迟不喝,只当他是怕苦,小孩子心性想逃避喝药。
乔迟看了一眼面前的汤,扶着碗咕噜咕噜地喝了,完了一抹嘴角,“我不怕苦。”说完就钻进了车内。
许惟时将碗递给安叔,边上车边问,“那你怕什么?”
乔迟默了默,将生平害怕的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回道,“我什么也不怕。”
话一说出口,乔迟就沉默了,他像是触碰到了一个开关,直接将两人昨夜发生的事摆在了明面上。
许惟时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确实是什么都不怕,我还以为你敢做不敢认呢。”
乔迟原本是不敢认的,此刻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认也得认了。
“怎么不认。”乔迟迎上许惟时的目光,“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赔不是?”
前排开车的阿勇张了张耳朵,飞快地瞟了一眼车上的后视镜。
“那倒没有。”许惟时身体往后退了退,脸上憋着笑,“你这样有些恼羞成怒。”
乔迟咬着牙,“我,没,有,怒!”
许惟时点头,伸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安抚道,“没有怒,只有羞。”
乔迟一听,一把甩下他的手,紧逼过去,“羞也没有,不就是亲了吗?这有什么好羞的?!”
身下的车明显顿了一下,后排的两人同时朝开车的阿勇看去,阿勇大气不敢出,眼睛直直盯着前方路况,然后敏捷地一掌拍在了挡板按钮上。
在两人热情似火的目光中,阿勇冷汗直冒,车内挡板终于降了下来。
“真不怕?”许惟时故作惊奇。
乔迟冷哼一声,身体退了回去,“你少激我,我不上当的。”
“是吗?”许惟时问道。
“是……唔…”
乔迟话未说出口,就被许惟时抱着堵住了唇,唇舌相抵,乔迟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清甜,过了一会,许惟时手臂松了些,嘴唇擦过他脸颊吐气在他耳边。
“我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