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水汽氤氲,乔迟趴在浴缸边打游戏,许惟时拿着花洒蹲在旁边往他背上淋温水。
薄薄的背脊上面仍有深浅不一的黄印,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一寸寸地拂过,许惟时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
屏幕中的小人一不小心撞在了墙上,乔迟关了手机侧头看许惟时,“还要摸多久?我要起来,腿麻了。”
方才在客厅时,乔迟将他整个人都拉了下去,对着他又亲又咬,最后还欲求不满的要求他将刚才的事再做一遍,而此刻泡完澡的乔迟,洗净了一身的汗渍后,又变得冷漠起来,活脱脱的像个嫖完不给钱的渣男。
不给钱就不给钱吧,许惟时放下手中的花洒说道,“我抱你起来。”说完见乔迟仍看着他未动,便笑道,“干嘛?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话音刚落,浴缸内水声一响,乔迟就站了起来,薄薄的水流顺着漂亮的胴体滑落,乔迟张开双臂,低头看许惟时,“先帮我擦干。”
许惟时顺着眼前两条白净细长的腿看了上去,见他一脸不屑,只好起身拿了一条浴巾将他整个人都包起来,抱到了床上。
绸缎面料的被子在灯下泛着光,乔迟像条小鱼一样溜进了被子里,他掀起被子一角,昂着脸对许惟时说,“小许,快点进来睡觉。”
许惟时看着他,刚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乔迟立马按下被子揶揄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锱铢必究,与从前并无二样。
许惟时一条腿跪在床沿上,拿着毛巾在他湿漉漉的头上搓,“这才几点就要睡觉?等我洗好澡带你下去吃饭。”
他的确该洗澡了,要怪就怪他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盒,本想让乔迟舒服一点,哪知一下午净伺候他了,自己憋着一股邪火不说,肩上也被他咬得没一块好肉,领带早被扯开扔了,此刻衣领敞着,还有几个红色齿印露在外面。
“是年夜饭吗?”乔迟扶上他肩膀,盯着他晃荡的衣襟。
“是。”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乔迟手指伸进了他敞开的领口,沿着那齿印描画,“除夕不该是与家人在一起吗?”
许惟时被他勾得心痒痒,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乔迟的手抓了出来,抬起他下巴问道,“你又是怎么不跟家人一起?”
听了他的问题,乔迟眼神飘忽不定,“我不习惯。”说完便拿开他的手,躲进了被子里,露着一双清亮亮的眼睛看他,“你快一点洗,我饿了。”
许惟时勾了勾嘴角,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很快就好,你先穿衣服。”
乔迟有不少衣服在这里,上次刷姜珋的卡买了许多,后来阿勇按许惟时的吩咐又给他置办了不少。
待许惟时进了浴室,他就从床上下来,穿好裤子后,便在衣柜中挑挑拣拣起来,听着浴室的水声,乔迟的手指停在了许惟时的衬衫上。
他乔迟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曾经难道不是活一天赚一天的人么?明明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如今怎么就对生活唯唯诺诺了。
不行,他应该对生活重拳出击才是,什么白月光什么替身,那都是往后的事,再说了,今天是许惟时先勾引他的,他对白越生不忠那只能说明他渣,自己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普通学生,被渣男欺骗感情也在情理之中,等自己睡他个几天,到时候再被他抛弃,丝毫没有负罪感简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