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婼锦很是不同意丞相夫人的想法,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是她根本就不想丞相府和沈呈慕有正面的冲突,那简直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举动,如果两方有了冲突,只怕沈呈慕是会记恨在心的,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还不一定呢。
更何况沈呈慕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这一点最清楚不过了,那又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
“你无需担心,我好歹也是丞相夫人,终究是你胆子小,被人吓一下也就害怕了,可是我是不一样的。我就不相信了,你都已经诚心诚意的上门去道歉了,哪里还有纠缠不休的道理,在这世上凡事都是要讲道理的,难不成承平侯偏偏就是一个没有道理的吗?”
丞相夫人却有着自信,她倚仗的终究不过是自己的身份而已,丞相夫人的身份可是可以做很多的事的。更何况她还有着一个在宫里当皇后的女儿,别人凡事总是要礼让三分的,承平侯又能如何呢?
“娘,你去了又能如何?咱们明明知道承平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干嘛还要去招惹他呢?敬而远之难道不行吗?虽然咱们是丞相府,可是总不能轻易的树敌,要不然姐姐在后宫里只怕也是很难做的。这件事终究是我错了,如今把我嫁出去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顾婼锦怎么可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呢,可是她生来并不是自私的,只不过是这些人这些事让她成了一个自私的人。
她爹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这件事终究是要拉别人下水的,也就是要害了别人,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向来都是如此。
她如果总是为别人着想,那自己又该处于何地呢?
她终究还是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这一点根本就无需怀疑。
她也心甘情愿成为这样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活下去,甚至是比任何人都活的要好。
“你是丞相的女儿,虽然不至于生来尊贵,可是也是有着依靠的,怎么就能轻易的被人欺负了去?你都已经说了你姐姐是皇后,皇后的妹妹就这么被人轻易的欺负了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动手动脚了?”
丞相夫人这才反应了过来,难怪顾婼锦一张脸弄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哭花了妆容,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呢,要不然也不能哭成这个样子。
她一想起来就是痛心疾首的,也不知道顾婼锦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不曾想竟然是承平侯,可是细细想来,竟然觉得是应该的,别人也不会如此的欺辱顾婼锦,平白无故的怎么就要受这样的欺负?
“夫人,你怎么能跟她说这些话?承平侯就算是喜欢她,也不能做出逾越规矩的事,虽然不能说人家是正人君子,可是终究是个侯爷,往日里也并没有传出什么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的事,足以证明还是有些分寸的。”
丞相只觉得丞相夫人口不择言了,顾婼锦终究是还没有出嫁的女孩子,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如今凡事不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要不然只怕根本就活不了了。
“老爷,那承平侯究竟是什么人?谁能说得清楚?从前还不知道他是这个样子的,谁又能说他是个坏人,现如今难不成小锦的话你是不相信吗?”
丞相夫人现如今最担心的就是顾婼锦的清白,孤男寡女在一起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别说在敬德王府里敬德王妃管不了什么事,就说回来这一路上什么事发生不了呢?
只怕若是有些事该发生,总是会发生的。
她是越看顾婼锦越觉得不对劲儿了,顾婼锦如今的这般样子实在是可疑。
“夫人,你冷静一点,小锦终究是个女孩子,你问这种问题,难道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她已经够害怕的了,你就别再吓她了。”
丞相面带愁容,一双眉毛皱的中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川字,足以见得现如今心情有多糟糕。
“老爷,你让我如何含蓄?如今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更何况咱们是自家人,你我是她的父母,这种事这个时候不问,还要等什么时候?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又该如何是好?”
丞相夫人自然有着自己的顾虑,若是真的出了事,顾婼锦不对,他们坦白,将来被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