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般举动倒是引得了图里木心中的猜疑,他沉思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他的心中忌惮于肖阳体内的那个神秘家伙的修为,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而后命令着自己的手下在暗中监视着青荷缩在的那个草棚之中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要立即向他汇报。

    图里木交代过的这些事情之后,正要安眠一番,可忽然听闻到草棚的入口之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响,而他起身定睛看去之时,便见得在他面前身形一闪,一个身穿着红色斗篷的神秘男子站在了他的床边。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图里木的心头顿时紧绷了起来,当即便感觉到一股不妙之感,他慌不迭的想要坐起身来,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红色斗篷的男子手疾眼快,居然将一柄用特制寒铁所打造而成的匕首抵在了图里木的脖颈之上,而稍稍用力,便会割破他的喉咙,让他当场丧命。

    图里木的额头之上不免渗出了些许的汗水,而后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作镇定的说道:“朋友,我可是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还素不相识,为何要暗算于我?”

    那红色斗篷的男子喉咙之中发出了两声干笑,而这笑声令人浑身的寒毛颤栗,他那干涸的声音说道:“我这次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和你这个小人商量一些事情,而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答应下这件事情,不然我就会给这蛮夷之族再重新换上一个新的族长!”

    图里木听到这话,胆寒心惊,背后也不免涌上了一股寒气,不由自主的一颤,“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家主子想要了肖阳的性命!”

    图里木一听到这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只眼睛更是瞪得溜圆,瞳孔之中也溢满了惊骇之色,他吞吐说道:“这件事情……”

    那红色斗篷的男子又是幽冷的一笑,而应着他这一声笑声,他那手中的匕首陡然发力,在图里木的脖颈之上割出了一道血痕,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其脖颈涓涓的流淌而下,也使得图里木不敢再擅自胡言。

    “现在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还有难度吗?”

    那红色斗篷的男子徐徐的说道,而其话语之中所显现而出的威胁的意味已经再显然不过。

    “你这家伙最好不要给我玩任何的花招!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你的身边,自然你的那些手下,包括你这个家伙在内,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既然有这般修为,为何不亲自动手杀了肖阳?”图里木问道。

    “这种事情你没有资格去问,你也不必知道!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你就还能继续活着当着蛮夷之祖的族长!”

    红色斗篷男子在说过了这一句话之后,身形便遁匿在了虚空之中,就在图里木的眼前凭空消失无踪,而这也正映衬了他先前所说的那一句话,如此这般强劲的修为,图里木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图里木吓得汗流浃背,他怯生生地用自己的手擦抹了一下面庞之上的冷汗,而后面色之上满是为难,他可不知道该如何能够把肖阳彻底的除掉。

    而在他的心中早些时候便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忌惮肖扬体内的那个神秘家伙的修为,因此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个红色斗篷男子的突然出现,强硬的将这件事情交代给了他,也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肖阳继续存在在蛮夷之族的族群之中,的确给图里木造成了一些威胁,毕竟现如今整个族群全部都在图里木的掌控之内,可是肖阳却是一个不定的因素,这也令得图里木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只是突如其来的这一件事情,也使得图里木猝不及防,他的心中还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不敢轻易去得罪肖阳。

    正当他孤身一人坐在这草棚之中,陷入到自己的愁绪之内,忽然便听闻到一声声响划过虚空,而一柄用寒铁所打造而成的飞镖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割断了他的一缕头发,使得他一动不动,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塑一样呆愣的坐在原地。

    而随之便听闻到那红色斗篷男子的声音从极远之处传来,“我只给你这个家伙一晚的时间,若是事情办不妥,那么这飞镖可就不是割断你的头发这么简单了!”

    而这一声雄浑有力的声响从远处飘渺传来,裹挟着一股寒凉之气,令得图里木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像是将要从喉咙之中跳跃出来一样,其额上的冷汗更是犹如倾盆大雨一般,不住地向下滴落。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迟迟的转过头去,其目光落在了那身后的飞镖之上,背后更是一股寒气涌起,浑身不由自主的剧烈一颤。

    而那红色斗篷男子的声响已经渐渐散去,他起身走出了草棚,四下环顾了一圈之后,无法找寻到那红色斗篷男子的身影,而他的两道眉头紧皱,犹如紧拧在一起一样,只是此时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尚且还未想出能够应对肖阳的办法,但是却也不敢儿戏,毕竟自己的性命就捏在那个红色斗篷男子的手里,那家伙若是想杀了他,形如碾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