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山紧邻着漠乌山,只是这里并非像漠乌山那样四方郁郁葱葱,生灵密集。相反,这里寸草不生,方圆十里也找不到人烟,荒凉的很。
红叶簌簌地飘落在唐涟漪的肩膀上,顿生萧瑟,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萧鲤仰望着天空中的血月:“道相山封印着三界之征的魑魅魍魉。”
“啊,那我们经过这道门真的可以看到三界之征吗?会不会把那些可怕的妖魔放出来啊?”
唐涟漪再次想到那副狰狞的壁画,还有千钧一发救出萧鲤的时刻。
总不会再来一遍吧……
萧鲤一手扶上木柱,上面的红漆已经干涸皲裂,年头已经很远。
百年的兴衰,都藏在这道门后。
“你放心,道相山有长老用自己的身躯镇压,除非有人破,否则不会发生异动。既然此山归我管辖,那我也必定帮助你看到,其实是时候清除一些异动的妖魔了。”
萧鲤斩钉截铁地说着,他作为山神别的无法保证,对于人寰里众山还是了如指掌的,怎么着也能护着唐涟漪。
说到长老和那些妖魔同归于尽,他不由得心酸起来。
那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古往今来长老们前仆后继的对抗异族,如若不是他们,三界之征也不会这么快结束。
在山中行唐涟漪也不必担心,因为有萧鲤的庇护,山神山神的法力会远远大于许多同等仙阶的神仙。
她忽然想起当时两人走地狱道的时候,萧鲤对她说过的话:“倘若今天你的愿望是活着,那么我作为你的神明,我会誓死完成你的祈愿。”
誓死。既凛冽又铭心刻骨。
哪怕违天道、逆天行,也要完成她的夙愿。
看到萧鲤站在门前迟迟不动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铜锁门,唐涟漪也心觉怪异,又将油纸伞向上撑。
雨愈下愈烈。
难不成这还是像上次棺椁之下的密道一样,还有不少害人的机关不成?唐涟漪震悚。
唐涟漪在门前徘徊许久,试探地问道:“既然要通过这道门,那为什么不把它推开呢?”
正待此时,狂风卷着枯叶飘落到唐涟漪的脚面,混着雨声发出瘆人的声响,她又将脚迅速收回。
“别着急哦,我们需要再等两个人呢。”萧鲤故作神秘地说道,将传讯鸢收到掌心。
“等谁呀。莫非是秦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