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吃瓜看戏,开始磕CP,甚至把真人超话都建好了,至于是真路人还是薛定谔的路人,那就不得而知,总之炒得不可开交。
网上的战火还没烧到现实里,宁潇发完微博后去向剧组请假。安鸿祯病倒在医院里还没醒过来,安泽修打电话给她,让她回京市一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安鸿祯都是一个好父亲,是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剧组这边以为她被网上言论扰得心烦,很爽快的给了两天假期调整情绪,还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网上的传言真真假假不用放在心上,调整好了快点儿回来拍戏。
“我没事,一个长辈病了,我回去看看他,会很快回来。”宁潇谢过导演制片等人后,撇下严冰独自一人低调地飞回京市。
有安泽修打掩护,她选了一个人少的时间去探病。“妈和大哥十五分钟前离开,一个小时内估计不会回来。”
“爸爸好点儿了吗?”上次见面他还很正常,现在瘦了老了好多。记忆里离他中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医生说是中风,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看天意。”安泽修说,老头虽然严厉板正了些,但始终是他最敬仰的父亲,看他从意气风发变得卧病在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也没说安鸿祯病倒的原因,担心宁潇自责。
宁潇走到床边,半蹲下握住安鸿祯的手,“先前我提醒过您,您怎么不听呢?”
她的话很小声,安泽修没听清,搬了张凳子过来让她坐着,“不过医生说他的病症算轻,宜早不宜晚,还有一线生机。”
“是啊,爸爸才58岁,正直壮年,不该这样不死不活的在病床和轮椅上渡过后半生。”宁潇很伤感,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里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后来有了又很快失去。
“生老病死谁也说不定。”安泽修难得正经不犯二,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左手捏着下巴深思,“用迷信的说法,爸爸这叫失魂,需要叫魂。咱们这里没有大师,或许你可以试试。”
什么鬼!宁潇忍不住吐槽,“为什么是我?我又不会叫魂。”
“没什么特别技巧,你只要不断喊他就行,他病倒前最牵挂的是你,你可以说些让他高兴的话哄哄他,说不定老头很快就醒了。”安泽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学过唯物论辩证法和马哲吗?封建迷信要不得。”宁潇说。不过好像说服不了自己,她就经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例如死而复生。
安泽修搬了张凳子坐过来,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又没损失。”
宁潇犹犹豫豫地答应:“……行吧。”
她深吸一口气,凑到安鸿祯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爸爸,爸爸,快醒过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爸爸,快点儿睁开眼睛。”
“爸爸,爸爸。”
“……”
一直喊了十分钟,毫无动静。
“你看,没用。”宁潇无奈地摊手。
“那你哄他试试,说只要他醒过来,你就回家什么的。”安泽修搞起封建迷信来,比过国民时期的老太太还神叨叨。
“……”反正只是说说,她又没什么损失。于是又喊了十分钟,保证只要他醒过来,她就认祖归宗回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