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没听出来。
它真的以为，这是陈冬青的理由。
“人类白晚上，长得就是一个模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它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他们白也会变成其他的样子？”
妖怪在白日，是会化作原形的。
它却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出来，它立刻就现了形。
方才它还告诉陈冬青，它不知道什么叫做白。
“当然。”陈冬青没有戳穿它，笑了笑，“白的人类，和夜晚的人类，自然是不同的。”
一个忙着工作，一个忙着睡觉。当然不同。
黑龙沉思片刻，才道：“我不信。”
它才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子发展。
白的人类，和夜里的人类，压根就没有分别。
“我可是听青过，白日里的人类，除了比夜里更忙碌些，压根不会有其他的分别。”
陈冬青套出了她想要听到的东西。
“青？”她笑，“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它的话，就是对的？”
“当然。”
黑龙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落入了陈冬青的圈套：“当然，青是咱们这里唯一见过白人类的妖精！”
它眼中满满都是骄傲，也不知究竟是在骄傲什么。
陈冬青只表达出了自己的不屑：
“唯一？既然是唯一，那为什么不可以是谎？”
她不断刺激黑龙，希望后者能作出相应的回答，谁知道黑龙突然就不吃这一套，闭嘴不话了。
之前它的表现，实在有些傻乎乎，套话一套一个准，现在实在有些反常。
陈冬青看不出来黑龙究竟有什么不对，这件事只要就此作罢，改日再提。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对付自己身下的这只黑龙。
它的皮甲很坚硬，裹在它的表皮上，唯一柔软的尾巴，还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腰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