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我孑然一身。”
什么都没有，徒留下一世骂名。
它闷闷地，将酒喝光，连着酒坛子也掀了过来，仍旧觉得意犹未尽。
摇摇晃晃站起身，它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悬崖边上，站着一个人。
与其是一个人，还不如是一个魂灵。
修炼者死亡后，神识并不会立刻消散。
尽管伊尘下手狠厉，却终究还是没能舍得叫昔日的好友魂飞魄散。
只是没有想到，它竟然还有胆量来到这里。
伊尘冷笑，摇晃着走上了崖顶。
陈冬青并没有阻拦它，她站在下头，催生魔气，打算偷偷听它们一些什么。
“怎么？死一次还没有死够，还打算让我再杀你一次？”
对着掌门，伊尘实在没有什么好眼色。
一个杀掉自己兄弟的人，不值得它的半分好脸色。
“我已经死了。”掌门却道，盘腿坐了下来，“既这样，我们就好好聊一会罢。”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话虽这样，伊尘还是坐了下来。
它招手，矮几登时摆好，又开了一坛酒，摆在桌面上：“一杯送别酒，或许我还想要打一封爆竹。”
虽他没有打散掌门的魂灵，可以它的修为，大抵这也就是它在这世上的最后一。
“何必如此。”
掌门默默倒了一杯酒，浅浅一笑，眼底已经没了起先的算计和计较。
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它和之前的心境终究是不同了。
“何必如此？”
伊尘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你为什么不对白一，何必如此！”
它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掌门忽然就对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