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南捻灭最后一支烟。他付了钱,留下一笔小费,走出酒吧。
暗巷,传单广告贴满墙。玫粉荧绿扑来,廉价胭脂气从身前荡过。
让肾上腺素飙升的粉末吸进肺里,人都成了鬼,深夜暗巷,魑魅魍魉,百鬼出没。
陆津南双手插袋,低头往医院的方向走去。他怀疑一旦抬头看一眼,今晚很难不找几个衰仔发泄一顿。
要想继续查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几年来他都这么克制着。
盘山路上,保时捷停在浮雕铁门前。
驾驶座上的青年说:“替我向伯父问好。”
“嗯。晚安。”秦沛珊下车,朝驾驶座上的青年挥了挥手,转身走进花园般的别墅。
半山豪宅灯火通明,门边佣人通报说:“大小姐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男人回头,秦沛珊点头招呼,“大伯。”
大伯说:“不是和Albert约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沛珊垂眸,莫名笑了下。
三姑从楼梯上走下来,说:“沛珊是秦大小姐,又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这么矜持是对的,Albert也才会尊重她。”
大伯摇头,“迟早要嫁。”
“大伯、三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休息了。”秦沛珊说。
“沛珊啊……”大伯叫住她,“最近那个枪案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了,怎么了?”
“最近外面很乱,你在鉴证科做事,难免到现场走动,要多加小心。”
“大伯放心,我都是照章办事。”
秦沛珊上了楼,听见三姑同大伯担忧地说:“好好的学了医,不当医生非要当法医。”
大伯说:“她爸当年出了事,她心里也不好受,才会去警署做事。不过沛珊就要嫁人了,做了别人的新妇,辞职就好了。你别瞎操心了。”
三姑叹气,“二哥就是走太早了……”
“好端端的,又说这些做什么。”大伯抬腕看时间,“说起来老四在做什么,这两天都不见人。”
“他做生意嘛,哪像你,大法官,这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