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也有些无奈,摊手说:
“没办法,夜店总不能因为上次那件事就不接待他了吧。”
朝岁缓缓吐出一个“操”字。
那死胖子的确有钱,出手又大方,是魅尾的VIP常客,还真没办法因为一件对于老板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让魅尾不再接待他。
整个电话的气氛由此变得寡淡无味,朝岁随便嘱咐了两句就挂了。
他此刻真想把手机摔出去,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无声抗议,但看着屏幕碎出花朵状的手机,他还是没下得了手。
于是阳台的便宜花盆受到了长腿一击,瞬间碎了一个口子。
朝岁的首要原则之一,贵的不能砸。
沈暮年回家后迅速进浴室来来回回洗了五遍澡,最贵那瓶沐浴液都快被用完了。
最后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还是觉得哪里浑身不舒服。
他闭了闭眼,回想起刚才在人群中慌张无措的样子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但让沈暮年记忆最深刻的是在巷子里遇到的青年,当时对方把他猛地一拉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感受到半点不适。
犹豫了几分钟,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晚上十点收到电话的沈暮年私人医生林祁南风风火火赶到盛北天府小区,以为沈暮年旧疾犯了,穿着棉拖带上药箱就往他家冲。
一路冲到沈暮年家门口,就看见他的病患正完好无损地靠着吧台喝咖啡。
林祁南:“……”
“你这么晚把我叫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喝咖啡的吧?”
沈暮年转过头来,不咸不淡说了句:“我没给你冲。”
林祁南:“???”
敢情你是让我过来看你喝咖啡的?
对于这位病患的冷漠无情,林医生早就习以为常了,哪天要是看到他关心人那才叫见了鬼呢。
林祁南放下药箱,边开锁边问:
“今天想喝点什么药啊?”
这话他是认真问的,因为沈暮年吃药和治疗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能判断什么情况该吃什么药,经常到林祁南药房里自顾自拿了药就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