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荣耀全归于他。
所以当时的他是懵的,老陈也是懵的,他还以为魏朱疯了,辛苦打下的一切,却全都拱手相送于另一人。
可是瞧着魏朱乐呵呵的样子,看上去还觉得疯的挺好。
太子和孔最站在那里密切交流(并没有)其乐融融的样子,越发证实了太子力挺孔最这个事实。
所有人都被太子重情重义强行刷了一波,毕竟孔最可是孔府弃子,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还如此推心置腹,太子简直成了“未来明君”的代名词。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瞅向孔太傅的方向。
昔日被驱逐出府的亲生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不夜城的东家。
这样的变化,不知太傅大人心脏还好。
而也直到此刻,太子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魏朱一定要挑在这个日子。
因为长子被驱逐出府,所以才有嫡子名头的小儿子在洗三宴上被人说成“血光之灾,大祸临头”而另一个被抛弃的,却在离府之后,活的风生水起,在千百双眼睛下,享受众人惊叹赞赏。
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太子您该帮忙剪彩了。”
剪彩这东西,学富五车的太子还真没接触过,不过对着魏朱他也问不出“何为剪彩”这种话。
谁知魏朱却将一束连成花球的红绸递给他,身边的陈秋水将金剪刀用托盘端上。
看来就是剪开的意思了。
太子伸手要接,谁知道魏朱却说人太少不好看,当即又请了另外几位皇子,连着朝中大臣过来,当然整个过程自然而然的略过了脸色比调色盘还复杂的孔太傅。
被选中的人一个个红光满面,好似在进行一项多么伟大的工作。
当金剪刀剪开红绸,那红绸连在二楼阁顶的硕大花球蓦地打开,霎时间丝竹管弦高昂的乐声传来,花球里的彩带连着花瓣金粉梦幻般撒下。
欢呼声里,魏朱眼睛亮的厉害,火苗似的烧着孔最。
“还记得大年夜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明明周围那么吵,可是孔最总能清晰的听见魏朱说的每一个字。
就像那天夜里,他背着迷糊的魏朱回去,那趴在他背上的人含糊不清的说辞。
“等你结婚那天,我亲自给你弄一场满天花雨的大场面。”
宾客满堂,漫天花雨,魏朱穿着红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眼睛烫的孔最理智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