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原本闭着眼睛睡着,等到身旁的人气息平缓陷入熟睡,她才从床上坐起。
起来时,她的头发好像被魏朱压到,扯的她头皮一阵疼痛。
见魏朱没醒,她捂着吃疼的头皮,悄悄的下了床。
梳妆台前她用来梳头的东西,还都在桌上摆着。
永安一边慢慢的收拾,一边自说自话,“我这头油里面是放了鼠尾草没错,可是我用的是白鼠尾草,你说的那些花萃植物也没有错,只是还少说了一种。”
永安轻轻笑起,“这里面我还加了白云菇的汁水,一旦碰到你的皮肤,一丁点的份量就能让人昏睡不起。”
“我就知道,这事交给你准行。”穿着锦衣,玉冠,谦谦君子模样的周遗,挑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披散头发背对着她的永安,掬起她散落的头发,放在鼻前轻轻嗅了一下。
“妹妹好手艺,这味道,真香啊。”
永安听着白了他一眼,“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不知你答应我的,又要合适兑现承诺!”
周遗拿出写了字的圣旨,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季归年有什么好,我给你挑的王侯将相你不要,偏偏看上了他,他若是有一天知道自己被发往西边做官是你的主意,你就不怕他记恨于你。”
永安冷了脸,“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永安提着自己的箱子站起来,“你要做就动作快点,听这魏朱的话,她可是处子哪,便宜你了!”
周遗听着低低的笑起来,“妹妹放心,我封她为妃时,不会忘了你的。”
永安冷哼一声,她要不是知道季归年心里有的人是季归年,她才不会帮周遗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永安放下东西,转身关门出去了。
天上圆月明亮,山间庄子精致清幽,站在其中的永安笑的纯真无邪。
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双手干净,她要是不想方设法,怎么得到太后喜爱,先帝偏颇,太子高看。
她的羊车,她的地位,那一个不是她亲自去争去抢得来的。
而这一次,魏朱也不过是她摆平无数绊脚石上的一块。
隐隐有长剑破空的声音传来,那是魏云在月下舞剑的身影。
永安由衷的拍手,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她看上去温和无害,“魏三爷好生厉害,真不愧是魏朱的义父。”
魏云闻声停下,看向永安身后,“魏朱哪?”
“她今天可能太累了,在我房里歇下了,我难得出来一趟,所以趁着月色出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