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倒在未化的残雪上,他觉得脖子后面有些痛,但是让他感受最真切的却是冷。
那种好像被毒蛇盯住从骨子里蔓延出的冷,就来自他身边。
他睁开眼睛往上瞧,就看到之前被他劫道的那位富家公子,拎着一块板砖站在那里。
他刚一动,就被人用踩住了脖子。
“知道我为什么等在这里吗?”
“为……为什么?”
“为了给你长个记性。”魏朱举着板砖按住他手,声如寒霜,“好好记得,下次再遇着我,绕、道、走。”
巷子里一声惨叫,孔最刚想进去看看,就被跑出来的魏朱从背后一把揽住肩膀,按住了他想要转过去的脑袋。
“今个心情好,爷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孔最忙不然的避开,却被魏朱按的死紧。
“你跟谁“爷”哪,好好的姑娘家就不能有个姑娘的样子吗!”他羞恼的怒吼,“还不赶紧把我放开!”
“什么叫姑娘家,什么叫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魏朱一脸正色。
“你要真跟我讲究这男女授受不亲,那我可就得给你好好掰扯掰扯了,你看咱这搂也搂了,亲也亲了,除了滚床单,男女之间该干的咱们可都全了,难道你还准备赖上我,哭着喊着要娶我不成。”
“你……你……”
这个无赖,什么叫赖上她,哭着喊着的娶她,孔最整个人都气哆嗦了,“休得胡言,我……我没亲……反正没有!”
魏朱笑的像只不怀好意好意的狐狸,她拉着孔最的手就在上面“吧唧”亲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现在不就亲了。”
孔最血压高的要爆炸,这混账东西怎么……。
“你自甘下贱!”
“是是是,我不知羞耻,我自甘下贱,我擅作主张亲你一口就活该被浸猪笼死上一百次。”魏朱拉着孔最的手可怜巴巴,“现在不气了吧,要是不过瘾,不如再把我沉塘一万遍?”
孔最真是败了,怎么能把这种事轻而易举的挂在嘴上。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女儿家的名节很重要的。”孔最看看自己被亲过的手背放也不是,收也不是,衣袖遮盖住手背,却遮不住那仿佛被烙烫过的温度。
“还有……”他不自在的转头,“这种事以后也不要再做了,更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想到魏朱刚才的轻佻样子,他恶狠狠的道,“要是你以后的夫家在外面听到风言风语,拿捏住这个把柄休弃你,到时候你就真的只能沉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