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哪?”魏朱说,“要不要给你把刀,让你切腹自尽?”
孔最垂头丧气,“只要娘子开心,把我大卸八块也没什么的。”
“我又不是变态。”魏朱对着孔最伸出手,孔最看着那手半天没愣过神。
“娘子要、要什么?”
“面纱啊。”魏朱歪头,“今天的我不好看?”
魏朱今天穿了绯红洒金裙,涂了耀眼的唇红,冷艳十足。
孔最看的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娘子怎么都美。”
“少给我灌汤。”魏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就带着哪。”
孔最讪讪的搓搓手,转头真从怀里掏出条面纱来。
魏朱继续伸着手,孔最无奈,变戏法似的掏出来四五条面纱。
眼看魏朱的手还没收回去,孔最缩了缩脖子,“这回真的没有了。”
魏朱伸手又在他袖子里收缴了两条出来。
“所以你一个大男人身上,带这么多蒙面的面纱是几个意思?还各种颜色都有,你是害怕跟我衣裳不搭配吗!”
“我就是有点担心其他家的夫人。”孔最小声说,“怕娘子太美,她们自惭形愧太自卑。”
“贫嘴!”
魏朱指指其中一条,孔最颠颠的给她系上。
“娘子,不愧是最好看的一个,哪怕蒙着面纱也好看。”
魏朱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我下次出门是不是还得裹着蚊帐?”
“娘子说笑了。”孔最一本正经,“裹着蚊帐上街多难受,我把其他人用蚊帐裹上。”
魏朱懒得跟他耍贫,她到门口看了看,人山人海里,木匠穿着红衣带着红花,鼻梁上架着眼睛,看上去斯文又紧张。
魏朱看看孔最,“都准备好了?”
“娘子放心!”
魏朱笑了笑,“别误了时辰,开始吧。”
于是在漫天炸开的红色鞭炮和震天的唢呐声里,江仙儿被女婿孔最背着,身边有女儿陪着,坐上了那台一辈子都没有上去过的十六抬大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