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孔最说,“让她出来。”
“明日吧,”季归年说,“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
“季归年。”
孔最突然喊了他一声,“你觉得我是在用孔最的身份跟你说话吗。”
季归年退后,行礼,“下官明白。”
这样寂静漫长长夜,乐安怎么可能睡着,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正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做。
就听到季归年要见她的消息,当下她就在脸上拍了粉,让自己看上去憔悴的样子,匆匆出来。
“归年,对不起。”乐安未语泪先流,“今天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跟魏朱产生误会,我还是离开你吧,以后……以后我就是来看你,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季归年握了握她发凉的手,“你不用走,是安定候有些事情过来找你。”
安定候?那岂不是孔最!
想到孔最乐安十分高兴,他可比魏朱好搞定多了。
“原来是孔最来了吗,我以前经常与太子哥哥和他一块玩……”
乐安话音未落,突然一口鲜血涌出,喷溅的鲜血,落在她浅色的衣领上,她惊愕低头,就看到了那把从后背笔直穿过腰腹的长刀。
乐安捂着伤口,惊愕转身,“为、为什么?”
“讨公道。”
孔最淡然收刀入鞘,乐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孔最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带着冷漠,“意图伤害魏朱的,都该死。”
“我、可以解释……”
“我只听娘子的,她说对,错也是对,她说错,对也是错,你以为你是谁,神吗?”
孔最勾唇,“就算是神,我也杀。”
乐安倒地,季归年满目震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前被人杀害。
“魏朱不是说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她!”
“魏朱留她性命是魏朱事,我杀她是我的事。”孔最道,“没人能在伤害我娘子后,还全身而退,她不行,你也不行。”
孔最往门外走了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我听我家娘子说,女人一旦娶错就是祖孙三代的事,因为她不仅是你的妻子,还是你孩子的娘亲和你孙子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