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她们面前的场景突然变了。
崔姬和崔敏的身影逐渐消失,庭院也逐渐隐去,但在片刻之□□院又重新出现在她们面前,只是这一次崔敏显得更加苍白和消瘦。
崔敏神情阴鸷,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笙。
阿笙哭哭啼啼说道:“小姐…小姐……她…,夫人,您去看看吧。”
崔敏叹了一口气,盯着阿笙看,看得阿笙的眼泪都缩了回去,好一会儿崔敏才慢慢起身,“我们去看看吧。”
边楚催促裴寄酒跟上去,裴寄酒却没有跟着崔敏,反而朝着另一条方向走去。正是春日,庭院里的花木修建得当,阳光洒在上面,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裴寄酒走的这一条路极漂亮,两边都有盛开的花。
花朵被微风吹拂,有种弱不禁风的气势。
边楚趴在裴寄酒的背上,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其实她伤口全好了,她想要下来自己走,不过裴寄酒似乎好像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边楚道:“小酒,将我放下来。”
裴寄酒只是往前走,像是走到天荒地老一样。
边楚不知道裴寄酒要走到哪里去,裴寄酒也不说。就算裴寄酒什么都不说,边楚也能猜出一点出来。
“那个时候的你快要死了吗?”
就算边楚这样问,裴寄酒也没有停下脚步,仍旧往前走,然后她停下了脚步。她们面前出现了空白,裴寄酒的脚踩在最后一块颜色上,那是院子里铺的青石板,而她的脚尖朝着空白处。
裴寄酒没有丝毫犹豫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崔敏出现在她们面前。崔敏坐在椅子上,阿笙跪在她面前在哭。
阿笙哭着说:“小姐……小姐……”
“小姐她快要死了。”
边楚就听到裴寄酒这样说了一句。
裴寄酒语气淡淡的,“再晚一点,崔敏就可以帮我收尸了。”
边楚抱紧她。
裴寄酒道:“边楚,你说是不是很神奇,生和死其实界限并不大,生的时候想要其死很容易,要死的时候想要生很难。如果拿生死设阵,那实在是太低级了,谁会在意生死。”
边楚道:“我挺在意的。我母亲死的时候我哭了好久,走在路上都会哭。你如果死了,我大概会哭很久。”
“只会哭很久?”裴寄酒语气有点冷淡,她背着边楚跟着崔敏和阿笙一起往前走,走到另外一处院子里,那院子里空荡荡的,看起来极为萧条。
进了卧室,传来一阵极浓的药味,看样子应该是房间的主人常年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