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继续叙述说道:“白嘉轩登台跟我师父较技,他们两个各自做了一把椅子。白嘉轩一出手,我师父就吃了一惊,因为对方制作的那把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显示了木艺之技的绝顶工艺。按照比赛规则,整个椅子的“机关“全在一根楔子,只要找到这根楔子,将其拔出来,那么整个椅子立刻散架。而这根楔子位于十分隐蔽之处,谁能把对方的楔子找出来而自己的楔子不被找到,那么他就赢了。结果白嘉轩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我师父那把椅子的‘机关’,只轻轻一拔,椅子就散落成一堆木条。我师父费尽心神,怎么也没有找到白嘉轩那把椅子的机关。就这样,白嘉轩从我师父那里,赢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木匾。我师父看的出来,白嘉轩所展示的奇技,十之出自那本《神匠秘录》,他当面询问白嘉轩。白嘉轩这个人不善撒谎,对我师父如实相告。”
“刘三妹”问道:“当年尊主让我和山下潜入华夏,来到这个山村。我演了一场戏,让徐多海把我救回家来,说是查找《神匠秘录》的线索。但是根据尊主所说,我们应该在白嘉轩身上下功夫才对,为什么要盯着徐多海呢?”
那男子笑了笑,回答说道:“当年我师父败在白嘉轩手上,回去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我是师父最钟爱的大弟子,他把实情如实告诉了我。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心想替师父实现心愿,把那本《神匠秘录》弄到手交给他。呵呵,我师父厌恶一切繁杂事务,早早把黑龙会会主之位传给了我。我师父是一个天才,他无论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却偏偏醉心于技艺之小道。而我却不同,我真正热衷的,是建立一个庞大无比的组织,拥有无数的金钱和无比的势力。哼哼,后来趁着师父闭关,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岛国来到华夏。我找到白嘉轩,在他身上用了一些手段,想得到那本《神匠秘录》。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像个书生,却是个硬骨头,我在他的十根手指指甲缝中插入钢针,这个人疼的晕死过去,却始终不肯屈服。”
最后这句话中包含的阴狠歹毒,令人感觉不寒而栗。而那男子和“刘三妹”却面色如常,似乎别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泥胎木塑,根本没有血肉和知觉。
“白嘉轩,哼哼,这个人倒是令我很佩服。不过他越是不肯屈服,我越是要征服他击垮他。后来我以他妻子儿女的命作为威胁,这才迫使他向我低头。在他家老宅的地下室之中,取出了那本《神匠秘录》,交到了我的手上。”那男子微笑说道。
“刘三妹”一愣,问道:“尊主,这么说来,那本书您已经得到了?”
那男子回答说道:“不错,我得到了一本《神匠秘录》,但那本《神匠秘录》,并不是真的《神匠秘录》。”
“刘三妹”皱眉说道:“这么说,白嘉轩骗了你。难道他不管他妻子儿女的死活了?”
那男子笑了笑,摆摆手回答说道:“不是白嘉轩骗了我,他给我的《神匠秘录》也算是真的,只不过那是一本简化本,是宋代某个工匠大师按照原本抄录的一本。真正的那本,成书年代还要早得多,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也多的多。华夏文明的绝顶工匠之技,都记载在那本书中。”
“尊主,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刘三妹”忍不住问道。她平时装哑巴,说话很少,现在却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连连发问。
那男子说道:“我把书带回去交给了我师父,他通读之后,从书后的古文记载中推断出来的。除此之外,那本书后面还有一段特别晦涩难懂的文字记载,那些文字像是一个谜语,连我师父都不能解读其意。但是似乎那是关于真正《神匠秘录》下落的说明。”
“老尊主见到您带回去的那本《神匠秘录》,他没有问您是怎么得到的吗?”“刘三妹”问道。
那男子笑了笑,回答说道:“以我师父的智慧,这样的事还用问吗?他对《神匠秘录》虽然渴求,但有些事却不愿意做。我只所以能够得到师父钟爱,就是因为我最了解他的心意。当年他把白嘉轩拥有《神匠秘录》的消息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去办一些事。至于事情经过,又何必多问?”
“但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就算要找真正的神匠秘录,应该在白嘉轩身上下功夫,为什么要盯着徐多海呢?”“刘三妹”问道。
那男子笑了笑,回答说道:“让你离开岛国来到华夏,嫁给徐多海,我知道你心里十分不情愿。这个问题如果我不回答,你始终心里会有心结。我这次来,会把所有的事情缘由都告诉你。”
“刘三妹”点点头,静静的望着那男子,静待对方给出答案解除疑惑。
那男子回答说道:“师父把他的推测告诉我,我再次来到华夏,暗中绑架了白嘉轩。再次逼迫他说出《神匠秘录》的下落,没想到这次我用尽了手段,他只说并不知道什么真正的《神匠秘录》,坚称已经把真正的《神匠秘录》给了我。我再次用他妻女的性命相威胁,但他还是坚称自己并不知情。他的话我半信半疑,为了考验他,我放了他,却给他提了一个条件,如果他办不到,那么我就杀了他一家所有的人!”
“哦,什么条件?”“刘三妹”问道。
那男子微微一笑,回答说道:“我让白嘉轩从此不能在碰任何技艺,让他每天喝酒赌博,而且必须把所有的家财都输掉,还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否则我就连他和他的家人都杀掉!”
“嗯,尊主,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刘三妹”不解的问道。
那男子笑了笑,回答说道:“呵呵,他醉心工匠之技,我偏偏不让他钻研技艺,连一根木头都不能碰,一把小板凳也不能做。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我偏偏让他喝酒赌博。他家财巨富,我让他把钱都赌输掉。这样一来,他一定众叛亲离,承受所有的人的误解和责难,我偏偏不让他跟任何人解释。这样的痛苦,岂不是比杀了他更令人感觉痛苦和折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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