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酥的回答显然超过了陈白的预料。
他静静的站在栗酥面前,考量着面前的少女。
陈白的伞是黑色的,栗酥的伞是白色的。
就像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深沉,一个明亮。
“栗子。”
姜潇潇开车过来了,打开车窗对着栗酥挥手。
栗酥对陈白点点头,算是告别,与他擦肩而过,上了姜潇潇的车。
陈白看过去,隔着车窗又看见了栗酥那略带感伤的眼神。
陈白僵硬的脖子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歪了歪,奇怪的人。
车内,姜潇潇开着车,旺财坐在后座,栗酥坐在副驾驶。
321:“宿主,你又搞事情。”
栗酥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陈白这种人,太难攻克了,简直是地狱级别。”
陈白这个人,搞研究的,与其是说醉心于科研,不如说为人冷漠到了极点。
没有善恶是非对错,乃至道德伦理观念,是个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
小时候和温暖是邻居,相处过几年,母亲死的时候,念着温暖是自己闺蜜的女儿,常在家受虐待,让陈白照顾温暖。
普通的人,母亲快离世了,流着泪苦苦哀求自己的儿子照顾一个受虐待的小丫头,而且这个母亲还是从小到大都爱他护他的人,怎么说,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陈白不。
陈白只是很疑惑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生下自己照顾自己,他要感激?
为什么母亲爱他,他要爱母亲?
温暖跟他又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要答应?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为什么要悲伤?
除了母亲和温暖,陈白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家国这个概念?
这个概念保护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