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疼爱长大的女儿，这就是皇后教导出来的女儿。
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要害死自己的女儿！
他看着皇后，皇后红唇颤抖，指着园门口。
“去宣太医，宣太医。”
如果德雅能代替凤栖嫁到文昌去，哪怕把凤栖贬为一个平民，也好过于去文昌，所以德雅不能死。
更何况，
德雅还是清白之身，年纪又小，长得也很美丽。
德雅听着皇后慌乱的话，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她终于还是有一些价值的，对不对？
泪水滑落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妃被吊死的地方，又缓缓的移到苏璃的身上。
落泪轻喃。
“我不恨你。”
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在很小的时候就过够了。
母妃就是个疯子，心情不好就折磨宫人，心情好的时候就逗她玩，带着她，但只要她一哭一闹，母妃就会变成疯子，甚至还要拿刀砍她。
凤栖姑姑也是一个疯子，一个被权利熏了心的疯子，她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想要当女皇帝呢。
她知道，凤栖姑姑和苏玥一定是联手干过什么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皇上……”
皇后哀伤落泪，跪倒在皇上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礼，很重也很大。
“皇上，凤栖德行亏败，已经没有资格嫁入文昌，请皇上封德雅为公主，让德雅嫁过去，另外，将凤栖贬为平民，从此不得入宫。”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以退为进，救下凤栖的命，往后再想办法，让她重回皇宫，到那时候，皇后决定，一定要逼着她好好的挑选一位驸马，好好的过日子。
凤栖呆呆的跪着，神情恹恹，眼底都是无尽的恐慌。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以前没有人告诉她她做错了啊，没有人教她啊。
父皇不也一样看人不顺眼就砍吗？不也一样纳了许多的妃嫔吗？
她不过是……不过是照着父皇和母后的为人处事来做的啊……到底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