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笑容加重,再次将跌到前面的林盛拎回来。
周围游客看着这对父子,心惊胆战,但林问高高壮壮,满脸煞气,看着就不好惹,因此没人上前多管闲事。重要的是,好像也没摔出什么好歹。
到了山脚,林问估摸着林盛的身体到极限了,所以没继续折腾人,带人去了一家按摩馆,好好放松放松,以便日后继续折腾。
林盛躺在按摩椅上,被按得嗷嗷直叫,完事后还挺乐呵,活动一下没那么痛的身体,跟着林问离开按摩馆。
他也是去过按摩馆的大人了!回去可以和同学风轻云淡地说道说道。
这一天,林盛又在外面玩到深夜才回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屋里两个女人同时睁眼。王爱怜卧室靠大门更近,率先上前驱寒问暖,不动声色地打听在外面干了什么,听到林问带林盛去蹦极了,大惊失色,控制不住情绪,怒不可遏道:“他疯了吗!”
王爱怜虽然对林盛的疼爱带着目的,但林盛确实是她一手带大的,投入的感情不比杨向卉少,所以根本无法保持绝对的理智。以往纵容,都是生活上的小事,无伤大雅,还有杨向卉在一旁唱白脸,王爱怜可以淡定。
但现在!
一想到林盛蹦极掉下去的画面,王爱怜后怕不已,抓着林盛的肩膀严厉道:“以后不许和他出去了!听话!”
林盛被王爱怜的反应吓一跳,从小到大,王爱怜都没这么吼过他,永远都是温声细语的。林盛愣了一下回神,撇嘴道:“你也这样,他是我爸,亲爸,一个两个都拦着我。”林盛虽然还没开口叫爸,但心里已经接受了林问。
王爱怜终于体会到孩子跟自己唱反调的心痛和无奈,只觉得心如刀绞,声音哽咽道:“就当干妈求你了!干妈一想到你出事,自己也不想活了。”
“你,你别哭啊。”林盛见王爱怜哭了,立马慌神了,笨拙地安慰人,在王爱怜的哭声中,不得不保证,不再干那些危险的事情。
王爱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破涕为笑,紧紧拽着林盛的手。
不远处,杨向卉望着这一幕,黯然失神,默默转回房间,难受到恶心,跑卫生间吐了两回。
第二天周日,林问又上门了,带了一件签名球衣,招手道:“走,爸带你看球赛去!”
王爱怜这回是怕了林问,深怕人带林盛出去做些危险的事情,球赛也不行,因此跳出来道:“球赛在家里也能看,盛盛明天要上学,在家里休息一下也好。”
今天杨向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曾博杨带女儿还没回来,因此屋里就三人。
放在以往,王爱怜这么一说,杨向卉哪怕不喜也会答应,因为这确实是对儿子好。
但林问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怼道:“你一个保姆,管七管八,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王爱怜笑容一僵,沉口气努力笑道:“我也是为了盛盛好,林先生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林问嘲讽:“那你自己别做的这么难看,你打着什么注意当我们眼瞎看不出来?想让林盛花我和杨向卉的钱给你养老,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胡说!”王爱怜被说中心事,情绪激动,语气尖锐起来,因为心虚不敢去看林盛。
正在穿鞋的林盛愣住,什么养老,他才是十四岁,初中都没毕业,养什么老。
“到底怎样你心里清楚。”林问怼完人,心情不错,催促林盛,“快点,再墨迹赶不上飞机了。”